“呦!”付律玩笑道“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了?”
“我一直有!”司芒地止住脚步“休息好没?还得一起去拜见老阁主呢。”
付律顿时呛了水“为什么?”
司芒无语。这还用问?
二人神色凝重地前往剑阁。不料,在阶前遇见宁姨,转而被带去药阁。
司芒原本松口气,可一进门便见阁主正容亢色地坐于其中。她极不情愿地上前跪下。
三人伏地而拜。
起身时,司芒轻瞥一眼一同跪拜的宁姨。余光中,宁姨微微摇头。她会意不语,移目下视。
“宁婵。”
庄严肃穆之声传来,宁姨欠身。
“药阁的效率很高么。”
宁姨跪直,再次下拜。
“弟子外出历练我不阻拦,但提前六月出谷,要求自应提高,你们心中有数。”
“是。”二人齐声应道。
阁主缓步行至宁姨身侧,冰冷道“好自为之。”语罢拂袖而去。
宁姨抬起头,司芒连忙上前“没事吧?”
宁姨拉过她“你虽为药阁弟子,但平时行事不知收敛,在符法方面展露的锋芒盖过了在医术上取得的成就。阁主已将你视为符修,列入未央最不可信任的一类。切不可再出任何差错。”
司芒勾起唇角“不必管,他随意。”
宁姨不满地打她一下“打算去哪里?”
司芒看向付律。付律摇头。
司芒想想,也道“没有。”
宁姨走近付律“去北域。”
付律惊诧道“以我们现在的能力,去北域太危险了!”
“活着不是修行目的。修士最重要的修行在于修‘心’。”宁姨认真道“只有踏入那片土地,切身感受其中的癫狂绝望,才能看清‘心’的力量,洞悉修士存在的价值。”
付律似懂非懂地看向司芒,很明显他不想去。
司芒垂首,她曾经去过北域。那是一个对人族充满敌意的地方。大量妖精已迁入南境,剩下的尽是丧失心智的妖魔。
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她问宁姨。
宁姨转向司芒“你眼下正处于一生中最危险的阶段。必须去了解妖族,了解自己。”
司芒点头。
付律也不再反对,只道“近几月,监巡北域的是谁?”
“不知道。”宁姨蹙眉“我去问,明日一早再给你们消息。”
宁姨甫一出门,付律转向司芒“你决定了?”
她薄唇紧抿“我恐怕是必须要去。”
“正好,我还未去过北域。”付律愉悦道“应该去看看的。”
一定要这样吗?但愿白月所言,不会成真。
司芒道别付律,去医馆领回必须的药品与物什。再到书阁取出这几年来画下的符咒,挑选一番,用得上的留存。而后,来到窗下,将毒草尽数挖出,分类密封。一切打点完毕,待夜幕降临,司芒归还书卷,借月色隐入后山
越日清早,司芒换上一身道袍,前往医馆。一见面宁姨就将一块银牌塞入她手中“这是战时传令用的令符。北域危险,就用它联系。”
司芒听话收起。
令符只有一个,宁姨向付律歉意地微笑“今年余下的六个月,浮玉负责监巡北域,招摇负责监巡南境。二位宗主均不参与。这是名单。”宁姨将名单交予付律“但是明年大批未央弟子出谷,招摇监巡北域,浮玉监巡南境。按以往惯例,二位宗主会参与其中,其它人员待定。”
付律默默地将名单收起。其上列出的人他都不认识,不过了解的详细些也没什么不好。
宁姨退回门内“尽力而为。”
二人拜别宁姨,走下狭长的石阶。
“去北域?”
司芒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