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显得十分优雅。
仔细听时,还有一阵细微的哨音,轻轻的回荡在周围。
很快,它就游到了廊檐的前端,昂起首,正好看到院子里两个开怀畅饮的人,他们毫无防备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,神情恣意。
忽然,那哨音调子一扬,变得异常诡异,刺耳。
那条蛇仿佛受到了命令一般,迅即弹射出去,在半空中身形忽然暴涨,张开血盆大口,欲将杜环、岑参齐齐吞进肚子里去。
两个正肆意畅饮的人,丝毫没有察觉这突如其来的灾厄。
当杜环正端起一杯酒,送到嘴边。
当红蛇的巨口,正悬临二人的头顶三尺。
忽然传来一声呼唤“杜公子。岑夫子。”
是郭暧的声音,声音清脆悦耳,虽不至于振聋发聩,却引得桌上的杯碗,发出嗡嗡的共鸣。
就这样,那条本已变得十分巨大的蛇,忽然凭空消失了。就好像一个梦,只是不知道是杜环的梦、岑参的梦,还是郭暧的梦,亦或是那条蛇的一个梦。
众人寒暄过后,彼此引荐。赵大路又安排人添了酒菜,一场欢宴,直入辰时。
郭暧看众人酒足饭饱,便请赵大路安排了馆舍,燃起高烛。遂向杜环和岑参说明了来意。
“高将军的藏宝图?一幅画?”杜环、岑参听完,不由得面面相觑,一脸疑惑。
郭暧紧接着将画卷展开,二人注目浏览,脸上不禁流露壮怀激烈之意。
“恩,这画图江河壮丽,关山雄峻,云天辽阔,真让人怀念当初在西域的日子啊。”岑参捻着几缕稀疏的胡须,欢喜的说道。
“是啊。这的确是将军的手笔,想当年走马大漠,逐日猎雁,好不快活啊。”杜环附和。
“喂,喂,没让你们鉴定这画的真伪,这画是不是高仙芝亲笔画的无关紧要,重要的是你们在这幅画里看出什么端倪没有?”李长笙有点急切的打断了二人。
“哦,抱歉抱歉,还请这位长笙公子见谅,我二人睹物思人,一时放纵了。”
岑参说罢,又同杜环捧起画卷仔细查阅起来,不仅是画,就连那装画的竹管,都仔细看了个遍。
两个人边看边摇头,看得郭暧和李长笙不免失望。
“二位看不出什么端倪么?”郭暧问起。
杜环和岑参看了看彼此,唏嘘一声。杜环说起来“诸位,先请不要嫌弃我等絮叨。这幅画确实是高将军的亲笔,我常年追随将军左右,驻防边关,见哪处山岳大河雄峻壮丽,一时兴起,将军总会画上几笔,他的画我是认得的。但你要说他一副藏宝图,啧,啧,这我二人就困惑了,我等虽是文官,也都是常年驻防西域,各种地图看过不少,这一副画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副地图。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,倒是有那一两点,只得考虑。”
“哦?”众人一听,不由得再次将目光集中在杜环和岑参身上。
“先说我这边”,杜环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,“你看这一处,这是昆仑山,这是祁连山,这是天山,这是葱岭,这是孔雀河,这里却是华山,这里是泰山,这里是五台山,这里是黄河,这里是长江,这些山岭河川,虽说布局巧妙,看不出什么不妥,但又与各自的实际方位、彼此关系完不着边际。尤其是这里,这一处冰湖,我记得见过将军练习一幅小画,和这个非常像,我曾问将军那是什么地方,将军直说那是他一夜梦中所见,觉得很奇怪,就画了下来。方才郭兄弟说,这路上行军所载的东西,可能就是那批宝藏,但这条路,绝对不是实有的路,很难看出它所指的实际方位。”
杜环停下来,看向岑参。
“恩,杜公子说的没错。老朽还有一处疑点,可能大家也都注意到了,就是这梓潼门三个字。这幅画篇除此再无文字性的东西,就连那件竹管上都没有,可能这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