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样说定了。我让人写合同,咱们把合同先签了……”周邦建直接拍了拍吕红涛的肩膀,随后对外面喊道,“给我拿个本子跟笔进来,印泥准备好……”
在他松开手后,吕红涛居然直接滑到了地上。
周邦建让送本子跟笔进来的秘书把他扶着,飞快的写合同。
写完后,还认真读了一遍,自己觉得满意了,才又重新抄了两份。
再把吕红涛叫醒,让他在合同后面签字,甚至还拿着吕红涛的手,在红色印泥中按了一下,按到合同后面吕红涛签的名字上。
甚至,还从吕红涛包里摸出了私章,盖在上面。
完成这一切后,周邦建也签上自己的名字,按上了手印,盖了私章。
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,他肯定是要盖县政府公章的。
“县长,咱们这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秘书有些担心,“吕县长要是醒了,肯定不会认账……”
“有签字,有手印,还有私章,他能如何?”周邦建一脸笑容,“一会儿你把他送到房间,我连夜去市里,这合同,肯定得交一份到市里,不然这狗曰的到时候真的会赖账……”
秘书还能说啥?
有些同情地看着吕红涛。
这县长跟县长,没法比啊。
这一不留神,就被他们县长算计了。
难道吕红涛不知道,连市长都不敢跟他们县长喝酒?
一喝酒,那不放点血,是不行的。
在吕红涛秘书兼司机的帮助下,秘书把吕红涛扶进了招待所的房间,连盖着私章跟按了拇指印的合同,也给放在了床头柜上……
看着如同大字一般摆在床上,鼾声如雷的吕红涛,秘书看了好一阵。
最终,叹了口气。
转身出去了。
县长干的,他同情也没法。
秘书走了好一阵,原本鼾声如雷的吕红涛瞬间坐了起来。
“这狗曰的,这酒度数越来越高了啊!”吕红涛骂了一句,随后拿起周邦建秘书留下的合同,认真看了起来,越看,越高兴。
制衣厂的1200台缝纫机,30万卖给了蓬县;连皮革厂跟制衣厂的工人,一共1800人,也都租给了蓬县,工资由蓬县负责,每个人每年还得支付给陇县60块钱……
这一年得多支付10零8000呢。
“真阴险啊,居然还把黄麻合同也写上了……”
“咦,还有运输业务也在合同中啊……”
“估计他龟儿子想不到,刘春来手里的工人一个月工资两三百,不错,不错,这下咱们发了!”吕红涛越想越兴奋,“到时候估计他哭都哭不出来,反悔?他这应该往市里去了吧?”
吕红涛看着合同乐了一阵。
最后酒劲涌上来,一阵反胃,却吐不出来,小心翼翼地把合同装在自己的公文包里,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