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堂苍云唇角一抿，盯紧了他的眼睛。天知道凌落月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，才强迫自己没有移开视线。他越是不敢看北堂苍云，北堂苍云就越会看出问题，还不如给他一个坦荡荡，或许他就不会发现他的秘密。

然后北堂苍云就淡淡地笑了“我哪里对不起，说清楚。”

凌落月咬了咬唇，然后摇头“没有，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……”

北堂苍云依然浅笑“那为什么要离开我？刚刚说过的，此心安处是吾乡，我身边就是心安处，我回去的时候，一定带着。如今言犹在耳，却突然变卦，觉得摆出这副坦坦荡荡的样子，我就会相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？”

凌落月握着窗台的手突然紧了紧，暗中越发苦笑，面上却只是微笑“若一定要知道，告诉也无妨太子哥哥挑起了本来属于我的担子，这边的事情了了之后，他也不可能再留在父王母后身边，依他的性子，只会一个人远远地离开。他既然是为了我，我就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，所以我要去陪着他，就不跟一起回去了。”

这个理由听起来不但顺利，而且成章，也是人之常情，可北堂苍云依然从他看起来坚定、其实闪烁的眼神中看出他有所隐瞒“骗我，或者至少，这不是部的理由。落月，到底瞒了我什么？问题在我这里是吗？我无意中又伤害到了，还是我某些言行给了错误的引导，让以为我巴不得离开？又或者……”

“真的没有，别想那么多。”凌落月根本承受不住，终于还是移开了视线，“我只是想去陪着太子哥哥，或许以后他有了自己的家庭，不再需要我了，我就会去找呢？”

北堂苍云皱眉，往前踏了一步“落月……”

“别过来！”凌落月居然猛的倒退了两步，声音都有些发紧，并透着几分急促，“我已经决定了，不想再改变主意，不要再劝我好吗？”

北堂苍云愣了一下，目光微微一闪，他突然笑得有些清凉“误会了，我不是要劝改变主意。很久之前绝情曾经说过，我有时候跟步天一样，都是那么自以为是。我认真地反省过，决定以后不再自以为是，不用吓得脸都变了，因为我只是想告诉，随意。”

凌落月的脸色已经微微泛白，一时完不知道该说什么“我……我随意……”

“是的，随意，那是的自由。”北堂苍云的笑容依然清凉，甚至透出几分淡淡的冷意来，“我本来就没有资格，也没有权利让改变任何决定，既然决定不跟我走，我也绝对不会强求，真的不用害怕。何况的修为已经面恢复，我不是的对手，也强迫不了，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？我都不知道跟我在一起那么久，原来对我的感觉只是怕，若是如此，就算肯跟我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了。所以随意吧，反正记忆恢复之后，对我的心早就变了。”

他的声音其实很平和，这些话也完没有指责的意思，却仍然不是凌落月能承受的。他不得不更紧地抓住了窗台，才勉强控制着自己站在原地，只是整张脸越发苍白如玉“误会了，我没有，我……没有说过怕，我对的心没有……”

“没事，真的，不用解释。”北堂苍云摇了摇头，眼中的冷意在加重，不管凌落月是不是承受得了，“其实我想过会出现这样的结果。在这里，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，已经恢复了记忆，虽然没有忘了我，也一直在强调没变，但我知道，不可能一点都不变——应该说不是变了，只是恢复了原本的样子。或许那个时候，心里不希望我们觉得变了，才一直强调没变，为了证明这一点，才愿意跟我回去，对吧？”

凌落月的身体终于晃了晃，连嘴唇都微微颤抖“不是，我不是的，我……”

“不要紧的，我真的没关系。”北堂苍云用力摇头，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么不在乎，“恢复记忆之后，不管多么不希望我们觉得没变，但事实上，不再是我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