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心阁也很安静，月未宁早已入睡，负责伺候的侍女也退了下去，房中的烛火早已熄灭，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口洒了进来。

少倾，一缕指风无声无息地袭来，准确无误地点中了月未宁的昏睡穴，三道人影轻轻落在了床前。

“去吧。”凌浅月轻声开口，“不必着急，慢慢看。”

墨雪舞上前两步，悄悄启动电子芯片开始扫描。之前为了查看月未宁的脸有没有蹊跷，她已经帮她扫描过，但那个时候重点在脸部，这次她必须来个全身扫描，看看能否有所发现。如果真的没有，可能就意味着他们的方向不是特别正确，或者说她所谓的异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，当然也就是电子芯片扫描不出来的。

许久之后，墨雪舞才后退两步“可以了，我们先回去。”

不多时三人便回到了醉月阁，看到她脸上的表情，凌浅月首先开口“我有点看不懂的意思，是有所发现还是一无所获？”

墨雪舞摸着下巴沉吟“我不能确定，因为我对狐族几乎没有任何了解。但这一点是我从宁妃身上能看出来的唯一异常，或许能说明一点问题。”

凌浅月皱眉“直说。”

墨雪舞伸出了手“拿纸笔来，这个不好说，我直接画给看。”

凌浅月立刻取了纸笔过来，却突然问道“对了，们两个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约好了一起动手，跟当日写腐骨之毒解药的配方那件事有关系吗？”

墨雪舞一脸无辜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凌浅月一声冷笑“过后我仔细想过，落月磨墨时的动作与他原本的习惯略有不同，应该是从这一点上判断出，他虽然恢复了记忆，但是并没有忘记，对不对？”

两人沉默，然后同时开口“凌太子（太子哥哥），真的很聪明（真聪明）。”

两人说的话虽然并不完全一样，字数却一样多，所以基本上是同时说完的。

“这么默契？”凌浅月又是一声冷笑，“我就是不够聪明呢，否则当时就应该看出问题。还有，当时们虽然几乎没有任何交谈，但我也曾经仔细回想过所有的细节，然后我发现，用手指敲桌面，是不是也是早就约定的暗号？”

“是。”到了这个地步，墨雪舞只能承认，“我们约定这样的暗号并不是针对一个人，是为了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发状况，不百分之百保证有效，但聊胜于无。”

凌浅月点了点头，倒是依然比较平静“那我就明白了，既然如此，我栽的也不冤。当然，们对我所有的欺骗，都源于落月成功地让我以为他恢复了记忆之后，已经忘了们之间所有的一切，否则我这个当不会上的这么彻底。所以落月，有一句话说对了，这些年我总说最了解的是我，可最了解我的，何尝不是。”

凌落月又习惯性地咬了咬唇，一时有些无言，脸上有着明显的愧疚。见他如此，墨雪舞心中不忍，立刻补了一句“其实这没什么好奇怪的，伤最深的，本来就很容易是最在乎的人，也很容易是最在乎的人，因为只有这两种人最了解的弱点，当然每出必中。”

凌浅月并没有接这个话，只是看了凌落月一眼“但我仍然必须承认，们这一招真的很高明，至少当时我根本没有看出丝毫破绽，是在事情发生之后再仔细回想一遍才发觉问题的，这个时候，一切都太迟了。”

“啊，也不是太迟吧。”墨雪舞笑了笑，“至少以后这一招对就无效了。不知道我们为了保证准确无误地解读对方的意思，练习了多少次，对失效就意味着我们所有的辛苦在这里全都打了水漂，真的已经很牛叉了。”

凌浅月挑了挑唇“想画什么？”

“天脉。”墨雪舞拿起了毛笔，在纸上慢慢画着，“刚才我发现宁妃的天脉有些奇怪，当然我不知道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，还是并不唯一，所以我画出来看看，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