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觉地微微一叹“最高明的演技,是不用演技。”
两人同时愣了一下,同时转头看向了她,眼神各异。
墨雪舞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,便抬起手摆了摆“我什么都没说,你们继续。”
她真的不是故意多嘴,或者显摆自己有多能,就是刚才看到凌浅月的眼神,忍不住有感而发。或许是她太笨了吧,刚才她并不觉得凌浅月是在演戏,那一举一动更像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。当然这个情指的是兄弟情,无关其他。
两人倒也没有再多说,凌落月更是接着就收回了目光,安安静静地吃着。虽然这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对他来说味同嚼蜡,甚至令他反胃,他却不得不一边吃一边强压着那股恶心的感觉,脸上的表情就多少有些扭曲。没办法,他太了解凌浅月,凌浅月说出来的话,没有人敢怀疑其真实性。
可尽管他如此努力,饭菜仍然剩下了三分之一左右,他便再也吃不下去了,不得不放下筷子吐出一口气再吃我就吐了,可以放过我了吗?
凌浅月虽然多少有些不满意,好在也看得出他的确尽力了,便点了点头“好吧,这一顿先算了。不过你的饭量我最有数,吃不下就说明你的身体出了问题,先坐坐,一会儿让雪舞给你看看,顺便调理一下。”
凌落月立刻皱眉表示反对不用,我好得很,我……
凌浅月一摆手,驳回上诉维持原判“乖,用不用你说了不算。”
凌落月瞬间闭嘴没错,他说了不算,何必浪费唾沫星子。
坐了一会儿,凌浅月便示意墨雪舞去给凌落月诊脉,墨雪舞暗中叹了口气,上前落座,客气又不失礼貌地点了点头“三皇子,把手给我。”
凌落月看了她一眼,慢慢把手伸了过来。大概是因为之前凌浅月跟他说过的那些话,他对墨雪舞的敌意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许多。虽然墨雪舞对他而言已经是个陌生人,但人家既然肯为他去死,他怎么都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。
隔了一会儿,墨雪舞便收回了手,看她皱起了眉头,凌浅月立刻开口“很严重吗?需要用什么药你尽管说,上天入地我也给你找来。”
墨雪舞摇了摇头,目光清亮“凌太子虽然不懂医术,但总该明白一句话心病无药医。”
凌浅月一怔,跟着挑唇“心病?吃不下饭是心病?你这是欺我不懂医术,就觉得想怎么说都行?”
“还真不是。”墨雪舞笑了笑,半点都不回避他的目光,“我觉得凌太子应该有过同样的经历,心事太沉的时候,胃口一般不怎么好,所以调理肠胃是没用的,治标不治本,再好的药也是浪费。”
凌浅月沉默,不过仅仅隔了片刻,他就浅浅一笑“我虽然不懂医术,不过你刚才那句话应该不对,心病不是无药医,而是心病还需心药医。”
墨雪舞同样微笑“这没错,只不过落月的心病所需的那位味心药,没有人给得了,所以还是无药医。啊,也不是没人给得了,只不过那唯一能给得了的人,不肯给。”
凌浅月再次沉默,很显然,他完全明白墨雪舞的意思,但明白了又如何,有些事他改变不了。
所以许久之后,他到底只是点了点头“既如此,那就病着吧。”
墨雪舞也没指望他会因为几句话就改变主意,不过还是被这几个字怼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你够狠,i服了you。
“帮他看看咽喉的伤。”凌浅月接着开口,不但神色如常,连语气都没有半分变化,仿佛刚才那些交谈根本没有出现过。
墨雪舞上前解开纱布仔细看了看,然后满意地点头“没什么问题了,不用再上药,也不需要再包着纱布。你们不是有很多去除疤痕的灵丹妙药吗?相信过不了多久,就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。”
“这个当然不是问题。”凌浅月点了点头,“其实我最主要的是想让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