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墨雪舞真的是他命定的真龙天子?
也不管他们信不信,凌浅月抱拳施了一礼“我言尽于此,冒犯之处,请父王母后海涵。不过有句话我不介意再重复一次别再做任何伤害雪舞的事,否则月无心的下场就是榜样。浅月告退。”
直起身,他很快离开了。凌月初虽然恼怒,却一直等他走远才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“这个孽子!比落月也好不到哪里去!”
“陛下息怒!”江月紫也气得面红耳赤,不得不尽力克制,“实在不行就由他去,横竖还有这几天了,万一真的逼急了他,只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!”
凌月初喘了会儿粗气,突然转头看着她冷哼“都是你出的馊主意!妇人之见!我也是脑子有病,居然照你说的做!”
江月紫无比尴尬,立刻后退几步扑通跪倒,连连请罪“是是!是臣妾的错!臣妾也没有别的心思,就是怕浅月舍不得让墨雪舞去送死,才想断了他的念想!您也知道,浅月一向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,别人用过的东西从来不碰,当然绝不会碰被别的男人脏了的女人,谁知道……不过他若是晚来一点,咱们这计策就成了,陛下怎么没留住他?”
“你以为我不想?”凌月初咬牙,气恨恨地说着,“本来正说得好好的,他突然就要走,我抓住他阻止,他居然一把将我推倒,头也不回地飞出去了!我还没治他大不敬之罪呢!”
江月紫立刻满脸深思“难道是……躲在暗处的黑狐悄悄给他通风报信?”
“黑狐”就是带走齐磊的那些黑衣人的代称,也是只属于凌浅月的秘密武器、杀手锏。真要说起来,其综合战力指数是在鬼鹰之上的,自然所向披靡,虽然只有区区百余人,却可百万人中如入无人之境。要躲在暗处给凌浅月通个风报个信简直太容易了,玩儿似的。
凌月初却摇了摇头“应该不可能,他有黑狐,我就没有高手吗?可以肯定,他是一个人来的。”
“那就……奇怪了。”江月紫皱眉,跟着赶紧展颜一笑,“不过也幸好浅月去的及时,否则万一墨雪舞真的失了身,狐族大业就完了!所以浅月反而是大功一件,陛下就别治他的大不敬之罪了吧!”
凌月初看了她一眼,冷笑了一声“原本我也担心他若是对墨雪舞动了真格的,不但舍不得墨雪舞去死,自己更不肯送命,才想让你试一试的,谁知……罢了罢了!墨雪舞既不能死,又不能,你也别折腾了,好歹过了这几天,等一切成了定局就好了!”
江月紫立刻答应,跟着一脸恍然“不过我也终于明白了一点浅月口口声声说只想要墨雪舞一个,却一直没有碰她,原来是因为想碰而不能?倒也难为他了。”
凌月初静了一会儿,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狞笑“那岂不就是说,浅月这辈子都别想碰墨雪舞?他最想要的人,到死都不能属于他?有意思,挺有意思的……”
秋日的午后,凉爽宜人。
落月阁后面有一片茂密的枫树林,此时枫叶虽未红透,却也相当有看头。从顶楼的窗口看过去,宛如一片彩色的海洋,景色蔚为壮观。
刚刚午休起床的凌落月坐在窗前,有些出神地望着远方的天空。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脸上,令他本就精致的脸更多了几分精灵的气息,美,魅,更透着狐族人特有的柔媚。
凌浅月依然封着他的内力,也依然给他用了骨酥筋软散,不过药量轻了许多,让他可以保证基本的行动不受影响。至于其他,想都不要想。
“我就知道你睡醒了。”凌浅月带笑的声音突然响起,“而且我敢打赌,你刚刚起床。若是说错了,任你处置。”
凌落月回头,声音里没有温度最了解我的是你,猜错不存在。
凌浅月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落座,将两坛酒和两个酒杯放在了桌子上。凌落月看了一眼,浅皱眉头什么时候会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