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舞过来的时候，风凌夜还在抄写。

怕打扰他，墨雪舞站在门口，抱着门框伸出脑袋往里看，没敢进去。当然，这并不妨碍她顺便欣赏美男图凌夜的侧脸好漂亮，这绝对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盛世美颜……

“你一直咂舌是几个意思？”风凌夜突然开口，目光语气都凉凉的，“我看起来很好吃，还是很反胃？”

墨雪舞浅笑“很好吃，秀色可餐。不过你是苍云的人，我不敢动，也不能动。”

风凌夜停笔，转头看着她“你专门跑来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点？进来。”

墨雪舞溜溜达达地入内，虽然笑眯眯的，却有些不知如何开口。刚才人家要给她，她一口回绝，现在再来要……

风凌夜一直静静地看着她，她不开口，他也不说话。不过好在他的目光虽然凉了些，却只是因为本性的缘故，并不是故意甩脸子。

又隔了一会儿，墨雪舞摸了摸鼻子，总算开了口“那什么……你看以我的天分，够资格修习《冷心诀》吗？”

风凌夜点头“嗯。”

没了？你倒多说几个字啊，不然我怎么往下接？

墨雪舞尴尬得很，摸鼻子的手往上爬了爬，揉着眉心无语。风凌夜就突然笑了，笑容很淡，但很美“你是不是在想，我给你的时候你不要，现在想要了，我未必还肯给？”

墨雪舞叹口气“肯吗？”

“嗯。”风凌夜点头，依然微笑，“我本来就在等你，我知道你一定会来。”

墨雪舞反而好奇得很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步天。”风凌夜居然挺开心，这可不是当初一提起步天就恨不得把他咬成渣的时候了，“步天比谁都明白我把《冷心诀》给你的原因，他也比谁都希望你能做到我们心中所想。就算你不肯来，他扛也把你扛来。”

他越是这么说，墨雪舞就越是觉得压力比山还大，就忍不住叹气“可我未必能做到……”

“用一份护住苍云的心，尽你的十分力，剩下的，看天意。”风凌夜打断她的话，声音渐渐柔和，“王妃，不是我们要把苍云的命变成你的负担，而是在最后的时刻，七煞任何一个都无暇顾及其他人，更无暇保自己的命，只能拼死完成我们命定的任务！所以那个时候，你就很关键。”

墨雪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，却突然皱眉“苍云的命从来不是我的负担，只要能保住他，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。但是照你这么说，到时候我是不是只能保苍云一个人？那你们呢？你们的命谁来护？”

风凌夜愣了一下，竟不自觉地低垂了眼睑“我们……我们没事……”

“你骗我。”墨雪舞轻而易举地戳穿了他的谎言，“其实七煞都可能无法生还，你们就想让我修习这两部心法，好争取保住苍云，那你们就……死亦无憾了，是不是？凌夜，你……”

“王妃。”风凌夜抢先摇头，阻止她往下说，“苍云是我们的王，无论为他做什么，我们都心甘情愿，你不需要这么激动。”

墨雪舞依然摇头“苍云不会用你们的死，换他一个人活。”

风凌夜干脆放下了笔，看着她微笑，目光很清澈“所以，是我们一起活，还是苍云一个人活，看你啊！”

墨雪舞目光一凝“看我能把两部心法修习到什么程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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