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都没说,是你自己亲口夸人家美,还说墨雪舞跟她像,这话谁听了舒服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……”北堂苍云越发心烦意乱,“小舞多心了,我没有她想的那种意思……”
步天耸耸肩,依然一副看好戏的架势“跟我说没用,跟她说,让她相信。何况你别不承认,你对简离云并不像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。”
北堂苍云看了他一眼“你不懂,我对她并不是男女之情,我们……”
“说了不用跟我解释。”步天一抬手阻止了他,“墨雪舞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,如果你不跟她解释清楚,她离开是早晚的事,管你是不是受得了,也管你会不会邪性发作,内伤发作。”
北堂苍云沉默片刻,居然冷笑了一声“我没什么好解释的,如如果她认定我拿她当了简离云的替身,我解释也没用,一切全在她,不在我。”
“哟,还挺倔。”步天当然无所谓,踮着脚后跟,悠哉得很,“行啊,你就这么倔,媳妇是你的,留不留得住跟别人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北堂苍云嘴上说得豪爽,心里何尝不是乱七八糟。难怪他一直觉得其中必定有原因,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。
简离云的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,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,倒不是因为做贼心虚,只是觉得没有必要。可为什么会在喝醉酒的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?太没有道理了!或者这种事本身就是不讲道理的。
步天说的很对,墨雪舞确实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,这事儿恐怕不好办了 。可他真心不是那个意思,他对简离云从来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,何来替身一说?
不知不觉,天亮了。
墨雪舞端着稀粥赶了过来,一边盛粥一边说道“你已经饿了三天,肠胃很虚,不能一下子吃太多,得慢慢适应。哥,你去吃饭吧,这里交给我了。”
步天给了北堂苍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起身开门而去。
墨雪舞把稀粥端到床前,轻轻搅了几下“能坐起来吗?不能我喂你。”
北堂苍云没有回答,因着知道了简离云的事情,他越发看得出墨雪舞表面的温柔下那明显的疏离和淡漠。难怪刚才就觉得,她的温柔像是在做戏,原来真的是在做戏。
可一时之间,他真的无从解释,简离云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,其中牵扯甚广,还跟他们的特殊使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如果不把一切都说出来,墨雪舞恐怕很难相信,可有些东西现在他也是真的不能说。
何况在一起那么久,墨雪舞应该是懂他的,真的因为一句话就彻底误会?
看他既不说话也不动,墨雪舞皱眉“起不来吗?那我喂你。”
北堂苍云摇了摇头,慢慢坐了起来“我可以,给我吧。”
墨雪舞把碗交到他的手上,他倒也没有多说,慢慢把小半碗粥喝了下去“不要了。帮我整理一下,我想靠一靠。”
墨雪舞把碗放下,把枕头竖起来,尽量弄得舒服一些,扶着他往后挪了挪,斜倚在了床头“现在有什么感觉?有没有特别想吃的,我中午做给你。”
北堂苍云看着她,沉默片刻之后淡淡地笑了笑“突然想吃你做的红烧肉,行不行?”
墨雪舞也微笑“这有什么不行的,不过我说了,你脾胃还虚,不能吃太多,吃几块解解馋问题不大。”
北堂苍云点了点头“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两人就安静了下来,气氛很快变得尴尬。墨雪舞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,以免一个拿捏不准,又刺激到他。
幸好就在尴尬之中,房门被人敲响,墨雪舞如获大赦,立刻跳起来冲过去,一把拉开了房门“是你们,早。”
进门的是潇绝情、凌落月和墨行云,打了声招呼,三人来到床前,看到北堂苍云气色还不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