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蒙着脸,就露着一双眼睛!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,提着我就像提小鸡一样,我差点就被他掐死……”
墨雪舞微微皱眉,然后笑了笑“是个男人?”
侍女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,因为连续不断的尖叫,声音也开始嘶哑“我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女人,这一切都是他教我说的!我不想死,谁来救救我?!救命啊!”
眼看已经不需要再问什么,墨雪舞点头示意,北堂千琅就命人把这侍女带了下去,然后一声冷笑“众位爱卿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众人自是面面相觑,一时之间谁都不曾再开口。
也就是说,真凶仍然随时都有可能再出来作案,接下来还不知道是谁会被挖心而死,他们怎能不惶惑不安?
北堂千琅环视一周,又是一声冷笑“既如此,不管今后还会不会有人被挖心而死,你们也不会再说小舞是凶手了吧?”
隔了片刻,众人依然仍保持着沉默,北堂千琅才放缓了语气“查案本来就是刑部的事,朕就将这个案子交给你们,十日之内找出真凶,将功折罪,否则后果自负!”
韩牧暗暗叫苦,只得上前几步躬身施礼“臣等必定竭尽全力捉拿真凶,为皇上分忧!”
刚才一时情急,已经把沧海王夫妇好一通得罪,要是真的能够找出真凶,或许后果还不会太严重。
北堂千琅又扫了其他人几眼,声音也变得清冷“如今真相已明,小舞是被人冤枉的,你们方才咄咄逼人,不会打算就这么算了吧?”
众人自然更加叫苦不迭,早已纷纷跪倒在地,叩头请罪“臣等冒犯,请皇上严惩!”
北堂千琅一声冷笑,抬头看着北堂苍云“苍云,你觉得呢?”
北堂苍云笑得很淡,眼里的冰冷却令人心惊胆战“我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好说话的,若真是我的错,我认,可硬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泼脏水的,我也做不到以德报怨!该走的,自己收拾包袱离开,不愿走的,就等着我送你离开,就这么简单。小舞,我们走。”
这话就很明白了,凡是心里有点小九九,想趁此机会扳倒沧海王的,主动辞官,收拾包袱滚蛋。否则他有的是法子摘了你的乌纱帽,还让所有人都提不出一点意见来!
事情怕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,方才跳的最高、态度最嚣张的几人早已面如死灰,冷汗如雨下,却偏偏无计可施,只能暗自哀叹完了,仕途就这么结束了!
可他们本以为凶手必定是墨雪舞,本以为这次一定能够将墨雪舞和北堂苍云成功扳倒,才敢那么嚣张的,谁知道……
虽然洗清了嫌疑,墨雪舞却并没有多少喜悦,脸上更是不见一分笑容“凶手越来越过分了,上次两个,这次三个,下一次呢?他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肯罢休?”
北堂苍云眉头微皱,跟着一声冷笑“等今天的事传出去,如果他够聪明,应该会就此收手。”x8
墨雪舞轻抚了抚眉心“但愿如此。不过有一点很奇怪,第一次那两个人被杀之后,我曾一度怀疑此人是个心思缜密、聪明绝顶的高手,可是这次我反倒觉得……”
北堂苍云点了点头“他拼命制造人证物证,本来是为了让你变成凶手,却没想到反而帮了你。如果他真的心思缜密,聪明绝顶,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?难道这两起案子并不是同一人所为?”
墨雪舞愣了一下“你的意思是说,第一起案子的凶手是模仿我在竹林的行为,杀人嫁祸,第二起案子的凶手却是在模仿第一起案子,同样也是为了嫁祸给我?”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北堂苍云点了点头,“也或许是因为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,但是他在做第一起案子的时候想的比较简单,没能留下更多的证据来指证你,第二次便想铁证如山,却没想到弄巧成拙。”
墨雪舞想了许久,终是有些头痛地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