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,其他执事只投向同情的目光,脚步赶紧快得离开。
都散去后,易凡才道“方才你说,有人不想看我支持大比,此话何意?”
永丰此时哪里敢说,这杀性连自己人都杀,别说错话,又闹出何等事,到时候不但自己落不到好,甚至会被牵连。
心中暗自后悔,为何要多次一嘴?这人就是一个杀胚,根本无一点道理可讲。
那永廉,虽然仗着身后的家族,嚣张跋扈,一向目中无人,但也罪不该死啊。
易凡眉头一皱,呵斥道“身为蜀山弟子,连这点血都怕,死个把人都把你吓得不敢说话,难怪只能沦为执事。”
新秀和藏剑两峰执事,都由永字辈弟子实力最差的弟子轮着担任,没谁会去抢,一大堆琐事,可是很耽误修行的。
至于代字辈弟子,实力差的都死绝了,留下的哪个不是炼气化神之辈,还都是个中好手,谁会去管门内琐事?
你看世崇道人,刚晋入练神返虚,就被其他祖师抓来作壮丁,成天在传法殿唠叨抱怨,但谁让他在练神返虚之境,实力最差呢?
打不过其他祖师,那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,唯有期盼哪位祖师,心情好让自己出去活动活动。
但这要以百年计算,那些在外逍遥的祖师,哪个不在阴府深处,轻易是不会回蜀山的。
被一顿训斥,永丰无言,面红耳赤,深深作稽“多谢师叔指点。”
易凡吭哧一笑“就你这性子,到底是教你,还是害你,真不好说。”
摇摇头,他真不懂世崇道人的安排?十年一次的门内大比,属于蜀山重大盛事之一,一则考校弟子,二则划分门内利益。
一些修为高深的剑修,自是不在意些许得失,但奈何家大人多,个个嗷嗷待哺,撇不下脸面亲自下场,那就只能以各自下面的小修士对放。
简单直接,非常有效,输了不伤胫骨,下次再来过就是,赢了自然满怀欢喜,又是十年清净。
按理说,这套方法会一直进行下去,但近百年来,蜀山寒门崛起,其中代表人物就是世崇道人,这如何让那些世家大族坐得下去?
世崇道人性格怪癖,一向独来独往,数名弟子皆死于非命,根本原因是其考研苛刻,但次要原因,则是门内利益斗争。
暗中少不了那些世家大族的手脚,虽然不过是推波助澜,但也让世崇道人不高兴。
以前使出乱跑,常年驻扎阴府,懒得计较其他,现在空出手来,哪还有不出手敲打之理?
世家大族,在蜀山根深蒂固,其中几个代表性的大族,背后更是有练神返虚大能坐镇,优秀弟子层次不穷,但龌龊事也没少做。
易凡没遇到,主要是成长速度太快,快到那些世家大族还没反应过来,已经成为了一名凶猛赫赫的剑修。
这类人物,要么刚猛易折,要么一飞冲天,迟早成为上境大能,只好捏着鼻子认了,不敢做得太过。
但小手段也不是没有,早在易凡下阴府,独守前线时,十数年从未有人查看,更未支援,就可见一斑。
此中之事,易凡也懒得去想,更不想去管,一名剑修如果成天琢磨着如何利益得失,那还修行个屁。
看着唯唯诺诺的永丰,心中忽然了悟,为何在阴府中,那些代字辈的师兄弟,数十年不回阳世,怕也是为处理这办事头疼吧?
在阳世尔虞我诈,哪里又在阴府痛痛快快的舒服?何况,到了一定境界,阳世的些许利益,皆是笑话,在阴府闯荡,管你是寒门出身,还是世家大族,还不是最值得依靠信任的师兄弟?
顿时感觉索然无味,挥了挥手道“处理一下尸首,以后你就是藏剑峰第一执事,要是有人找你麻烦,你就说是我安排的。”
说完,一踏脚步,身子横跨而出,却是下了蜀山群峰,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