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州的稳定只持续了十来日。
终于有一,从城门外涌入了更多的外乡人。
猫儿骑着老黑漫无目的的在城里闲逛时,在茶楼、酒楼听到外乡人用晦涩难懂的方言谈论着巴蜀地带的交战,她的心就再也放不下去。
她更多的逗留在茶楼、酒楼,想从这些闲话中听到更多的战况。
然而民众的视角同她不一样。他们不关心主将是否受伤,只谈论村庄是否遭殃,战火是否殃及平民。
猫儿想着,他们都是多虑了,萧定晔既然亲自带军,自然不允许恶劣的事情发生。
她和他虽然又走到了分道扬镳的地步,然而她对他还是了解的。
随后的几,越来越多的外乡人不断的涌入文州。
猫儿日夜难安,食不下咽,夜不能寐。
这下最令人无望的情感,就是你恨他,同时发现你依然爱他。
这种情感令人对自己失望,显得自己懦弱拖拉,毫不干脆利落。
男人,男人,男人而已。
猫儿在这样的煎熬中,度过了二十余日。
直到有一日,萧四为她留下的两个侍从前来报信,大军已经班师返程,还有三两日便到文州,猫儿倏地放了心,长久的昏睡了一场,错过了前去迎接萧定晔的第一时间。
床榻上的猫儿并非被萧定晔唤醒。
是萧四。
萧四靠在门边,嫌恶的望着睡眼惺忪的她,面上有些幸灾乐祸“五弟没有立刻赶来见你,你很失望吧?”
当了主帅的萧定晔,不能像此前一样任性,随时就离开大军。
他匍一回来,便有数件要事要办。
安置从铁矿解救出来的矿工,暂且关押矿上管事,捉拿整个文州府衙官员。
这里面将有数人被萧四押解上京,成为泰王私自经营铁矿的罪证。
一个煽动、勾结邻国,一个私营铁矿。两件事足以将泰王打倒,没有任何悬念。
猫儿望着萧四的神情,确认萧定晔健康的很,没有受伤,最多是伤。否则萧四怕是没有这么有兴致来奚落她。
她第一句话便问“我要的人,可寻见了?”
黄花巷往里第三间,“胡子张”在调令纸上落下最后一笔。
待提笔,眼见鼻尖的一滴汗堪堪要落下,忙忙躲闪了脑袋,方长吁一口气,恭恭敬敬将假调令递给猫儿。
猫儿的目光仔仔细细将调令查看过一遍。
“眯眼王八”道“圣女放心,我二人联手,没有什么不能造假。”
眯眼王八被掳去铁矿折磨了一阵,虽未毁容,可后背却更弓的更弯,双眼更眯,猫儿便对他的保证打了些折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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