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定晔与萧四齐齐一愣,对周梁庸好男风的消息有些出乎意料。
乔大郎续道“除了营中的亲兵,他在文州城里,还养着一个倌。如若无突发之事,每隔五日他会出营一回,前去那倌的住处过夜,第二日才走。”
萧定晔立刻追问“那倌住在何处,你可知道?”
乔大郎却摇摇头
“自周梁庸升任文州总兵,卑职被他多处打压,平日里忙碌各种琐碎事,想要探听更多的消息都不能够。
卑职不瞒殿下,过去半年,卑职只有昨日和今日才出了营。今日回营之后,积累下的杂事,怕是要彻夜去办。”
萧定晔明白乔大郎的处境。
如若文州城防大营,没有周梁庸空降总兵之位,乔大郎就是最佳人选。
周梁庸当了总兵,自然要先打压最大的竞争对手。
乔大郎能保住副将之职,自然也是因为平日兢兢业业,未让周梁庸抓到把柄。
萧定晔问道“周梁庸下回再去寻倌,又是何时?”
乔大郎忖了忖,道“他两日前才出过营,下回该是后日,午时之后离营,第二日一早回营。”
萧定晔点点头,转头望向萧四“你的侍从,在官道上等待周梁庸,一路跟去那倌家中,在不惊动随行护卫的情况下,将周梁庸同那倌绑了,可有难度?”
萧四立刻道“五弟放心,事一桩。”
几人定下策略,萧定晔又从乔大郎口中问了一些往日人脉是否可信,心中渐渐有了计划。
一晃时间过了三日。
到了夜间一更,萧四送来了消息“那总兵已被控制住,是送来此处,还是我们过去?”
萧定晔立刻道“送来此处,阿狸伤势还未好,怎能让她过去上妆?!”
萧四不由撇撇嘴,目光便瞟向了靠坐在床榻上的胡猫儿。
猫儿也急着想要铁矿之事完结。
在那个她醉酒的夜晚,她得知了一些事情,她再也做不到将萧定晔的事情当成她的去做。
在她已着手筹备要离开的事情时,命运再次将她和萧定晔绑在了一起。
她不但得去往铁矿一回,怀着侥幸的心理,看一看她的倒霉娘家人是否真的被人掳去了铁矿,好将那“眯眼王八”救出来替她造调令纸。
除此之外,她还得尽最大能力帮着萧定晔完成此处之事,好压缩耗费在此事上的时间,为自己的事情争取多一些转圜时间。
她不理会萧四的眼神,只同萧定晔道
“我跟着你去那倌的宅子。若将那总兵带来此处,我照着他的面容上过妆,你再潜入宅子……听闻那总兵身边还带着一队兵?
你进进又出出,如若引起那些兵的注意,岂不是前功尽弃?
我身子已大好,一点点疼痛都没有,如若不是你拘着,我已经活蹦乱跳的下霖。我们一起去那倌的府上,在那处替你上妆,更安全。”
她为了让他确信她已大好,立刻下地在他面前蹦跶两下,却不防心里一股酸水倏地涌上,颇一声就飚了萧四一身。
萧四立刻嫌恶的跳开几步之远,指着猫儿叱道“你故意的,你故意的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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