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蹊跷,他曾经都有过疑心。
按他当时在宫里的危险处境,不可靠的人他决不会用。不但不会用,极可能还会悄悄除去,比除去克塔努手段残忍千倍。
可后来怀疑着怀疑着,他就无视了这些蹊跷。
他喜欢上她,绝不是一开始就蒙了头。
在喜欢之前,他欣赏她。
在欣赏之前,他不知不觉信任了她。
后来的事情告诉他,他没有信错人,也没有欣赏错人,更没有喜欢错人。
那些蹊跷处也没有忽略错。
后来她说酒话,说她借尸还魂。
他怕了。
他真的怕了。
他不是怕她是异类,他怕她有一日,就像她如何顶着“起死回生”的名头出现在他的世界一样,又以“退生返死”的名头从他的世界消失。
此时他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她。
她手里捧着一本书,坐在窗前,眉头微蹙,显得好像是在认真攻读的模样。
然而他知道,她不知在悄悄的打算着什么,并没有将心思放在书上。她连书册拿颠倒都没有察觉到。
他从小榻上起身,上前坐去她身畔,抬手牵上了她的手。
她眉头倏地一蹙,又极快松开,放下书册抬眼望着他时,面上已极快的浮现了微笑。
微笑的程度刚刚好,不显得太热情,保持着一点点疏离,与她还没有完全同他和好的状态,十分相符。
他心中倏地警铃大作。
太过自然,如果不是她最开始短暂的蹙眉,他几乎要被她骗过去。
她究竟瞒着他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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