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,留下个肚子疼的后遗症。
有了这些小石凳,殷夫人无论走在何处,但凡微有不适,便能就近坐在椅上歇息。
再譬如,从二门通往后厨,有一条专门的小道,叫做“蹄髈路”,是因为殷夫人中意吃红烧蹄髈,殷大人便请了厨子专做蹄髈,这条小道也是专门的采买将生蹄髈送去后厨的专道,不与旁的食材混在一处。
猫儿初到殷宅时,瞧见这府里装扮精巧又怪异,初始心下还有些诧异,待了解了其内情,却又羡慕的不得了。
此时她和萧定晔牵手行在府里,沿着道路往前,就像沿着一个男人的心脉前行,看到的都是满溢出来的爱意。
这些爱不是一瞬间的动情,也不是花团锦簇的花言巧语,而是一滴墨点渗透进日复一日的生活里。你以为它平淡如水,实际却是烹调浓郁的一碗鸡汤,永远带着滋润的力量。
萧定晔拉着猫儿坐在一张石凳上,道:“殷大人这个法子好,等日后回京,搬出宫外,我就在府邸里多多设置桌椅,无论你走累了,还是忽然想到了胭脂制造的灵感想要记在纸上,都能就近坐下。”
抬头望一望日头,又有些得意:“可见殷大人的心思还不到家。日头这样热烈,这些桌椅上可不得都配上大伞,也好遮风挡太阳。”
他带着些请功的踊跃神情同她道:“你说,为夫的想法可好?”
她含笑点头,道:“你在机关上所花的心思,原本就比殷大人多的多。”
两个人坐了坐,又继续往前,待坐进了凉亭里,却见殷小曼在远处前后张望。
待瞧见萧定晔二人,他忙忙奔过来,停在凉亭两丈之外,恭敬的行了个礼,面带央求之色:“师父,徒儿请求您去劝劝我阿爹,他还是不愿徒儿习武……”
他刚刚说到此,远处又跑来个小尾巴。
殷微曼追到他跟前,叽里呱啦道:“都说了问题不在阿爹身上,你总是不信。你要劝,就该先去劝阿娘。”
殷小曼转头低叱:“闭嘴!”
又恭敬同萧定晔道:“阿娘只当习武便是要上沙场,阿爹从未仔细同阿娘说过武人的路子。求师父先去帮徒儿向阿爹说一说,再由阿爹去说服阿娘。”
猫儿见他今日大有请不动师父便不走的架势,便同萧定晔道:“你去吧,徒儿有难处,师父理应出马。否则,他拜这个师有何用。”
殷小曼听闻猫儿为他说话,终于克服往日羞臊的心里,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眼。
萧定晔却道:“不成,你还病着。”
猫儿笑道:“我这病同没病,也大差不差。”
她看向殷微曼:“你可愿留下来陪我说说话?”
微曼冷哼一声:“你二人都不是好人,我若留下,怕是又要遭殃。”
忖了忖又叹了口气,道:“可是小曼是我阿哥,我为了我阿哥,少不的得吃些亏,我就大度的留下吧。”
猫儿一笑,前倾身子牵着她手,将她拉到身畔,转头同萧定晔道:“你去吧,莫担心我。我身边有殷曼这个地头蛇,谁又能欺负了我。”
忖了忖又道:“你若回来寻我不见,我定然还在这府里,没有出去。只是在这府里溜达罢了。”
萧定晔听她如此强调,心下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你还病着,若独自一人出府,我不放心。待日后病愈,去哪里都成。”
殷微曼看他二人牵牵连连分不开,心中不耐烦,转头同小曼道:“小曼,我看着你这位师父也不牢靠,不若我们还是去想旁的法子。”
小曼又低叱一声“闭嘴”,出声央求道:“师父~~~”
这声“师父”喊的百转千回,激的在场众人纷纷起了鸡皮疙瘩。猫儿忙忙推着萧定晔:“你快去,你再流连不走,我们旁的人怕是要顶不住。”
萧定晔一笑,抬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