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为何,有人却不知因由。
然而知与不知,却并不妨碍气氛中的尴尬迅速蔓延。
猫儿低声道:“我还生着你的气,怎能同你亲热……”
萧定晔叹了口气,从小榻上起身,先重新换过衣裳,方坐去她身畔,牵着她的手坐了半晌,方没头没尾道:
“我中意你,不是以皇子的身份,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。
我中意你,与你叫什么、是什么出身皆无关。你是胡猫儿也好,不是胡猫儿也罢,都是我心中的阿狸。”
这便是隐约在回应她那夜的醉话了。
猫儿面上显出些困惑:“你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,我这些年倒也是换了不少姓,倒还没换过名儿。”
他便不再多言,只低声道:“你只要知道我的心,便好。”
猫儿望着他,缓缓一笑,道:“夜了,睡吧。”
这一夜,猫儿未再折腾人。
此后萧定晔拿出万般的耐心对她,她也慢慢开了怀。
两个人之间再没有出现过“克塔努”三个字,也没有出现过“借尸还魂”的话题。
随着猫儿伤风的好转,过往的那些波澜,也随着春风而逝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