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也成了路。同样的道理,当女子同男子之间经常以还人情的方式缔结了姻缘,世人便形成了思维定势。
说不得这位皇子,便是生怕自家王妃同那男子之间,互相还了人情。
大晏的男子常常呈两极分化。
多情男子三妻四妾,用不着吃醋。
专情男子一心一意,却极爱吃醋。
她的那位夫君,莫看现下成熟稳重、对她的事情不会胡思乱想,可年轻的时候,也并不是个善茬,那些干醋、飞醋吃了不老少。
殷夫人觉着这两人之间事有些棘手,却又十分同情胡猫儿。
可这位仿佛身份还不是王妃的王妃,是个闷葫芦。
在上门寻她要了一间客院后,胡姑娘便再不愿多的透露心事。
她纵然是想开解也无从开口。
她叹了口气,只希望老天少让女子穿越而来,少受些因观念、地位带来的不公、委屈与挫折。
殷夫人同彩霞行了一阵,又道:“胡姑娘是个不易相信人的人,她那院里侍候的丫头都是生面孔。既然过去几日你同她有交情,你从今夜就过去陪着她,也好过她一人胡乱猜测,钻了牛角尖。”
正当此时,但听远处一阵急促脚步声。一个高大青年冲破黑暗几步到了近前,只急急向殷夫人扌包拳见礼,便望着彩霞急切相问:“我家夫人去了何处?”
彩霞将将抬手要指路,又想起此前她曾参与了王氏夫妇的感情事,亲自将事情推向了令她胆战心惊的境地。
现下若她再贸贸然一插手,那她怕是很难活下去。
她想到此时,便不敢随意开口,只支支吾吾道:“这……王夫人去了何处呢……”
殷夫人见自家人被吓的唯唯诺诺,便上前一步,忽然从彩霞手中接过气死风灯,转去递给萧定晔:“公子可能搭把手,帮我挑一回风灯?”
萧定晔眉头一蹙。
让皇子挑灯,好大的胆子!
然他媳妇儿的踪迹掌握在眼前这一对主仆手里,他不想在现下的局面中再生旁枝,只接了灯冷着脸道:“夫人现下可能告知在下夫人去了何处?”
殷夫人点点头,给彩霞使个眼色,只独自往前踱了两步,忽的抬头道:“公子若要强娶我,只求莫为难我家夫君。我随你走便是。”
萧定晔目瞪口等,足足退去四五步,瞠目结舌望着她。
她便向他手中的风灯努努下巴,对他行了个半礼,面上含羞带臊:“公子为我挑灯,我感激不尽,无以为报,唯有以身相许,才能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。”
萧定晔这时候才回过神来,低叱道:“殷夫人发什么疯?!”
“哦?”殷夫人好奇的望着他:“公子是觉着我在发疯?这世间的男女之间,不都是你对我有恩、我就同你结亲吗?怎地公子竟然会错认为我在发疯?”
萧定晔眉头一蹙,脑中如一团乱麻,隐隐约约觉着她像是在隐晦的提及他的事,却又不知她究竟想要说什么。
殷夫人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,轻轻摇了摇头,道:
“公子的身份,我本不该说这些。然而,公子方才听闻我的鬼话,已是一脸惊愕。可见公子能将帮人与私情分开。
可为何在令夫人身上,你却想不明白?难道她出手助人,也是为了有人能向她以身相许?”
萧定晔怔怔站在原处,想着她的话。
殷夫人叹口气,抬手往远处指一指,道:“那处有条支巷,拐进去便是她所在的院落。”
……
新的客房里,地上的地龙烧的热乎。因久未住人,房中虽已燃了熏香,却还是有些细微的腐气。
厢房中亮着灯,房中传出一阵叽里呱啦的说话声:
“你莫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是专程来陪你,只是我小姨让我来你这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