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心、责任感或者其他与男女关系无干的感情投射到别的男子身上。
她和他的结合,并没有冲破什么阻碍,没有战胜什么,只是能堂而皇之的躺在一张床上而不被人拉去浸猪笼。
仅此而已。
看看,多么可笑。
她对她与萧定晔的这场非正式婚姻没有剖析多久,窗外便传来了动静。
楼上垂下来一根绳。
绳子上艰难的挂着个黑衣蒙面人。
黑衣蒙面人用单手拽着绳子,被楼上的人扯着绳子荡啊荡,终于荡进了窗户,跃到了猫儿眼前。
猫儿歪在床榻上,无精打采的瞟向黑衣人。
蒙着脸的殷小曼手忙脚乱拽着披风,将吊着的膀子遮住,以免暴露了身份。
猫儿向他努努下巴,等着他说话。
他立在当场,抓了半晌的脑袋,想不起他原本准备好的话。
她只好提醒他“你是不是想说,‘本公子乃采花大盗,今日要采你这朵花。你可以随便叫,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’?”
殷小曼忙忙点头,刻意粗着嗓子道“没错,本公子乃采花大盗,你若是识相就自己解衣裳,若等本公子亲自动手,你要受的罪可就大啦!”
猫儿叹了口气,摸上了衣襟,从善如流解开了颈子下的两个纽子。
殷小曼大吃一惊,抬手阻拦道“等等,你要作甚?”戏本子不该是这样设计的,难道她该说的不是“大爷饶命”之类的?
猫儿仿佛像看怪物一样的望着他“配合你啊,还能做什么?!”
殷小曼立刻后退一步,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衣领。
人……人家才十五岁,还是个娃儿……
猫儿不耐烦的催促着他“快些啊,大老爷们怎地如此拖拖拉拉?你莫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?”
小曼忙忙挺胸抬头,结结巴巴道“我……本公子可是名震江湖的采花大盗……是江宁府衙通缉了几年的重犯,哪里是……头一回……”
猫儿此时已从善如流解开了外裳,露出里间厚厚的袄子,催促他“快些,姑乃乃空虚了好多日,等的就是主动送上门的汉子……”
殷小曼目瞪口呆。
原来你是这样的师母?!
他涌上一脑门的汗,一边在心里暗骂他不该受彩霞的撺掇来演这场戏,一边在祈祷,求他师父早早来吧。
再来的慢一点,他怕他顶不住,怕是要跳窗而逃……
另一端的客房里,萧定晔于今夜再一次听到了拍门声。
这回的拍门声咚咚咚咚,十分泼辣,符合猫儿大部分的蛮横作风。
萧定晔心下一喜,立刻迈着八字腿上前拉开房门,将将说出四个字“为夫错了……”再定神一瞧,站在门前的不是他牵挂的自家媳妇儿。
是旁人的媳妇儿。
他表情中的热情劲儿便敛了去,冷着脸道“何事?”
彩霞满脸的着急“王公子,王夫人她……”
萧定晔立刻向前一步“她怎地了?她可是失踪了?趁夜跑了?”
他急速想着他今夜的作为。
她主动上门就是下矮桩,他纵然不喜欢她挂念那个坎坦人,他也应该耐着性子同她说话,怎能用皇后不皇后的事情讽刺她?
日后他要是没当皇帝,是个王爷,她就是他唯一的王妃。他要是登了基,她就是他的皇后。
他既然能为了龙椅运筹帷幄多年,为何她就不能提前为皇后的身份做打算?
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此前多么抗拒他的身份,多么不想活在那个宫里。何以他一时醋意上头,就那般的口不择言?
他忍着关键处的疼痛,立时迈出门,艰难的往走廊而去。
彩霞抓紧时间撒谎“来了个采花大盗,将夫人堵在房里。奴婢武艺不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