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子本人,可是她同大晏五皇子相熟啊。
大晏的五皇子,在下人面前威风八面,只要说一声“走你”,除了她,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晃悠。
可惜了,她跟着一个五皇子厮混那么久,竟然没学会他的皇子做派。
屋顶上的萧定晔,也对她的气势扌包以鄙视。
跟着本王这般久,一点点驭下的能耐都没学会,难道平时就只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胸肌、腹肌上了吗?
他哈了一口气,开始认真考虑把檐下那个坎坦老妇人做掉的可行性
你再不离开,再耽搁老子前去教训媳妇儿,老子就真的想送你去西天。
屋里的猫儿重新起床,从墙上解下长剑扛在肩上,刷的一声打开门,对着克依兰晃晃剑身“你要说什么尽快说,激怒本王,刀剑侍候。”
克依兰惊的退去阶下,惊疑不定的望着猫儿,半晌开口道“感谢小王子,今日没有打王妃的。老奴想自请的,去牢里陪王妃的。”
猫儿对于人主动犯贱,从来都不拦着。
她大刀一挥“准了,快快的去,慢一步本王刀剑侍候。”
克依兰跪地重重磕了个头,急急离去。
猫儿长舒一口气,掩上了房门。
吱呀,吱呀。
门口又是踩雪声。
她心中真的嘭起了一腔怒火。
老子伪装的是任性的坎坦小王子,不是知心姐姐。你们看不懂人设,就莫怪本王刀剑侍候。
她刷的拉开门,举剑的手却一滞。
冷风瑟瑟,门口站着个人。
一个化成灰她也认识的人。
这个人对她的了解,和她对他的了解,完全的不对等。
莫说她化成灰,便是她一个大活人站在他面前数回,他也没认出来过。
她脸色一冷,又把剑前伸,挡在了自己面前“你是谁?本坎坦小王子不认识的。你要是大半夜走错了路的,你就自觉的离开的,莫让本王子刀剑侍候的。”
他站在门槛外,和她之间相差了一扇门的距离。
他紧紧盯着她还没卸妆的、坎坦小王子的脸,心中本来准备了许多责怪的话,到了看到她的这一刻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半晌,他憋出一句“为何不听话?”
温柔,无奈,缠面悱恻。
完全不是他真正想表达的情绪。
可她却着着实实被他的柔情打动,藏在她心里的悍妇倏地没了影。
横在她颈子前的长剑缓缓垂下,她睨他一眼,嘟嘴垂首,内心起了丝丝酸涩。
“你为何总是认不出我?”她觉着有些委屈。
他柔肠百转,心下有些愧疚,这愧疚又被他内心的焦躁压制。
太危险,形势太危险,她不该跟来的。
他得同她细究此时,不能被她拐跑了话题。
他将将板起脸要继续摆出夫君的派头,院外不知哪处下人的屋子里传出一声咳嗽声。
她立刻伸手将他拽进屋里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探出双手……等他再反应过来时,他怀里已拥扌包着一个人。
一个热乎乎的,活生生的,让他时时刻刻挂念的人。
她缩在他怀里,是那样的单薄,单薄的让他愧疚。
他是堂堂皇子,他是他的王妃。然而她自从跟着他,没有过过好日子。
“为何不听话,要跟着来?”他再开口时,语中更是缱绻,再一次违背了他的初衷。
她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,偎依着他,因他话语中浓的散不开的情意,心中的悍妇和怨妇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她极低声道“我想你,一时一刻都不想同你分开……”
他再无法苛责她。
那些自从阿蛮透露了“小王子”的身份之后、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