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儿又有些气闷。
一个人能因爱做到何种程度?如此轻易的就改变了自己吗?
她幽怨的瞥一眼萧定晔,拉着朱力姑娘的手道“你先说说,你为何中意夫君?若我所记不差,你不过是在马车外随意瞧了他一眼而已……”
朱力听罢缓缓抬头,深邃双眼仿佛蕴藏了万千星辉,勇敢道“我在马车外瞧见他的,他在笑的,极温柔的,和呼塔国的野蛮男子不一样的。”
猫儿听罢,似笑非笑瞟一眼萧定晔。
萧定晔有些窘迫,立刻夹着嗓子为“夫君”辩解“夫君当时纵然是笑了,他也不是对你这小姑娘笑,你真是自作多情。”
朱力姑娘便有些失落,又鼓起勇气道“便是他不对我笑的,可我看上他的。他有你们的,我现在不介意的,甘愿做小的。”
猫儿点点头,又转首望着朱力的兄弟们“你们的妹子争着抢着要当妾室,你们当哥哥的,都不拦着她?”
一个汉字站出来对着朱力姑娘咕噜咕噜连说几句,朱力姑娘只冷着脸频频摇头,被说的急了,方用中原话大声道“我就喜欢他的,否则我去死的。”
那汉子被堵的再也说不出相劝的话,方咬牙切齿同猫儿道“你家汉子的,他为何不来的?我家妹妹看上他的,难道他不能亲自出面的?”
萧定晔见那汉子神情激动,立刻挡在猫儿面前,已经举起了呵斥的手,想起今儿的“人设”,又收回了几根手指,捏着兰花指夹着嗓子道
“放肆,竟然对我家夫人无礼。大晏纳妾,莫说夫君,便是嫡妻出面也极少。夫人今日能前来,是给你等脸面。若你们还未商议好愿不愿意为妾,便莫浪费时间。”
她一把挽住猫儿,作势要走。
那汉子却又收了蛮狠之意,同朱力姑娘咕噜咕噜说了一连串。朱力姑娘忙忙上前拦住两人,着急道“哥哥同意了的,姐姐们莫走的。”
那汉子便又上前,生硬道“若你家不是知府谋士的,妹妹金山银山也不当妾的。”
猫儿同萧定晔对视一眼,萧定晔立刻夹着嗓子道
“夫君虽然去府衙当上谋士不多久,可夫君的能耐,是知府大人三顾茅庐,才请得他出山。知府什么话都对夫君说,知府的任何事,夫君都知道。”
那汉子听得双眼发亮,只点点头,却未再说话,带着几个兄弟悄无声息的步出了房间。
萧定晔向猫儿使了个眼色,立刻“哎哟”一声,扭捏道“妹妹今儿出门前多饮了几口茶,现下却有些想解手。”
朱力姑娘殷勤道“这房里便有恭桶的,姐姐随意的。”
猫儿道“我知你在外不中意用恭桶,你去外间,正好我同朱力姑娘再多说说话。”
萧定晔点点头,忙忙甩着巾帕翘着兰花指出了门,再探首寻那一伙汉子时,却已不见了人影。
他竖着耳朵静听半晌,左右看看,闪身进了另一个房间。
房里有两位提前三日便住进来的暗卫。
暗卫轻声禀报道“这几个番邦人过去三日倒无何异常,只今儿一早先一步在府衙外盘亘了数回,一直到亲眼见到公子与夫人从府衙里出来,那几个男子方提前回来客栈。”
萧定晔思忖道“他们对府衙有何求?竟仿佛是极看重我与知府大人的关系。”
他道“难道你等就没有会呼塔国之语的人?不知他们究竟说了什么,实在难办。”
暗卫摇头道“番市里的呼塔国人,自来十分低调,从未有出格之举。知府大人曾派人监视过两年,此后便降低了对其的关注。会此国之语的兄弟极少,原本有一位谋士,腊月里已回家乡过年,怕是要等开春才来。”
萧定晔听得摇摇头,只觉现下明明身处险境,却没有什么头绪,实在令人煎熬。
他略略等了等,方道“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