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“怕是风……吹了什么进来。”
转头一把拧在自家夫君腰眼上,掩饰的招呼下人“快将门关死。”
女管事忙忙去掩死了门,将将转身,却听“哗啦”一声,房门带着帘子一起被推开。
殷人离的长随从外探进脑袋,面上神情有些微妙,只轻轻唤了声“大人,大郎他……”
外间传来极快的脚步声,一位风尘仆仆的便装暗卫肩上扛着个麻包进来。
殷人离倏地站起身“怎地了?”
这是他午时便派出去前往巴蜀的快马暗卫一员啊!莫非半途遇上了强敌被打了回来?
暗卫将麻包轻轻立在地上,解开系绳。
麻包往下一出溜,显露出个面目狰狞、张牙舞爪却一动不动的少年郎来。
“小曼?!”殷夫人惊呼。
暗卫扌包拳急急道
“禀告主子,我等最开始不敢快马前行,唯恐引起旁人注意。等骑行了一个时辰,发觉大公子跟在身后。
他早已在马蹄上包了巾子,属下们发觉的晚。公子不愿返回,属下只得点了穴道,赶着送回来。”
殷人离双眸一眯,周身立刻起了万钧肃杀。
他咬牙指一指被定着的殷小曼,转头同暗卫道“速速上路!”
暗卫快速扌包拳,往门外一跃,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中。
殷人离强忍下满腔的怒火,望着萧定晔“王公子……”
萧定晔识趣的起身,同猫儿道“阿狸可吃饱了?”
猫儿面上略略有些勉强。
萧定晔便转头道“在下陪夫人去夜市里随便走一走,不打扰二位教养娃儿。”
殷人离自见了皇子紫玉,现下已十成十确认了他的身份,哪里还敢再拦他。
匆匆告了罪,送着二人出了房门,又差遣下人为贵人挑灯带路,方回身掩了房门,对着自家儿子恶狠狠道
“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,莫怪阿爹心狠手辣!”
他一把拍开殷小曼被封的穴位,小曼长嚎一声“别拦着我去救祖父……”
……
江宁的奢华富贵不亚于京城。
作为晏南州府,冬日里的江宁又多了北地所没有的欣欣向荣。
纵然天冷到极致时也会下雪,可绿树成荫,花花草草生长茂密,人行在街巷中,被头顶灯笼投射出的红光映照着,被纷纷扬扬的大雪淋着,反而生出极多的旖旎心情。
沿途不知哪家酒楼里传来一曲清曲,吴侬软语、弦琶琮铮,十分悦耳。
萧定晔见猫儿听的仔细,便低声问道“可想进去?我们边听小曲,边点一桌酒肉,什么都不耽搁。”
猫儿便点点头,又嘱咐道“千万莫点兔肉。”真真是吃够了。
萧定晔一笑,牵着她进了酒楼。
各处都有一条正街,所有正街都位于该地最繁华处。
繁华处的酒楼总是气派的,最少两层,多的还有三层四层。
此时大堂上已人满,伙计带着二人上了二层,推开一间雅间门,十分伶俐的介绍“房里有两扇窗,一扇看到外间,可赏雪景。一扇看到中庭,一直到三更时分都有曲有舞。”
两人在雅间坐了,点了些吃食,等着上菜间歇,猫儿问向萧定晔“从现下到离开江宁,我们都要住在殷家?”
萧定晔轻笑一声
“请神容易送神难,纵然殷大人此后不愿我二人寄居,我等也要赖在殷家。
得让他认命,他才会想竭尽全力将你我送上京。他这种不愿沾染是非的纯臣,是打着不走、赶着倒退,只能靠逼迫。”
他想着殷小曼,又道“那娃儿那般能折腾,断了一根胳膊还敢尾随暗卫,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。”
猫儿道“不好吗?”
他点头笑道“当然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