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,她又懂得了一个道理。
该低头时便低头,但要适当。略略给对方一个台阶,表个态便成了。
何况现下她还有求于人。
她那当了铁匠的阿爹,还要靠所谓的皇子和王妃多吐露些消息,才有望营救回来。
她坐在椅上捧着一杯热茶,在掀开杯盖、吹去浮沫、饮下茶水、盖上盖子的转瞬间,便想通了现下处境。
等她抬首望向猫儿时,面上已浮现此生最最亲和得体的微笑“王夫人,方才该是生了误会……”
猫儿也放下茶杯,也含笑道“或许是……”
她往殷夫人那素日里少烦恼多欢喜的面上一瞧,又刻意提道“方才我一不留神,摘了夫人一朵花。据说是夫人最喜欢的一朵……”
殷夫人侧首往身畔的女管事一望。
女管事为难道“……便是那株金丝锦梨落。”
殷夫人心尖尖上立刻一疼。
八百两。
此生说是赚了不老少钱,唯一一回豁出去买个极难保值增值的玩意儿,就是这花。
八百两啊,她铺子里的少女胸衣要卖五十件啊,调整型胸衣要卖四十件啊,镶嵌了珍珠翡翠的高奢胸衣也得卖四件啊……
她内心里疼的受不住,面上却要生生挤出个宽宏大量的微笑,逼着自己违心道“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这花摘的好,我早就想摘它,近几日总未得空。”
最后送上一句咬牙切齿的赞美“王夫人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妙人儿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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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猫儿表示以势压人的滋味顶呱呱!
一更先送上,二更到中下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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