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便要好好跟着他学艺。他都交代了些什么?”
殷小曼眼珠子一转,有了主意“师父说,让师娘将徒儿祖父所在之处的路线画出来。”
猫儿双眸一眯“他真这么说的?”
殷小曼忙忙点头“对对,千真万确。”
猫儿狐疑道“既然他说了,他为何不画?”
殷小曼一愣,心如电转,忙道“牢房里没有纸笔,师父如何画?”
“你既然能进去拜师,难道不能携带纸笔?”
“衙役检查的可严了,莫说纸笔,连银票都带不进去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猫儿吆唇半晌,不知这娃儿所言是真是假。
然而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了,她和萧定晔分开关押,不知何时是个头。
她当机立断道“画,画就画。”
一张白纸上数条黑线弯弯绕绕,好几条路线只有一半,并没有出现终点。
殷小曼望着那纸中路线,为难道“这……这就是我外公可能所在之处的线路图?”
猫儿点点头又摇摇头“师母同你师父前后就只得到过这一张图,至于是不是你外公所在之处,便不清楚。”
殷小曼不甘心道“可这只画了一半啊!”
猫儿叹气道“时已久远,我哪里能记得起那么多,你将就着看吧。条条大道通京城,人生何处不相逢。这世上本无路,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。”
殷小曼心下一阵气滞。
想靠营救祖父给自己立个大功,怎么就这般的难?
他随意说了两句客套话,带着一张不知所谓的图垂头丧气离去。
待将将迈进二门,便听得身后脚步声响,殷大人一身官服正下了衙,往要往内宅而去。
殷小曼人来不及躲,正要将手上图纸藏去身后,他阿爹洞察秋毫的目光已经笼罩上了他。
“藏的什么?阿爹瞧瞧。”慈祥老父亲切的望着自家娃儿。
殷小曼讪讪一笑“也没啥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手已被他阿爹从后拽住。
那张纸轻易便到了殷人离手上。
殷小曼只得冒着冷汗找补“方才瞧见一根蚯蚓,滚进了墨汁里,又跳到了纸上……”
殷人离睨他一眼,唇角微微一勾。
他自然知道,这画上的寥寥几笔不但不是什么劳什子“蚯蚓作画”,相反,还极有门道。
可到底门道在何处,他一时半会又说不清楚。
最可惜的是,这幅画只画了一半,如果另一半补齐,就能看出更多的信息。
他看过这画,原想占为己有,转头一想,又还给自家儿子,假惺惺道
“胳膊伤了不躺在床上哼哼唧唧,虽然确是儿郎风范,可却幼稚的去玩什么蚯蚓。大冬日的哪里有蚯蚓?有这闲工夫不如四处逛逛,练练筋骨。”
小曼忙忙应下,心下想着自己想要立功的念头,不由又探问道“阿爹,祖父可能赶的上年节回家?”
殷人离心下欣慰,正要抬手抚一抚小曼的脑袋瓜,他这大儿子立刻别扭的躲闪开。
他不禁心下感慨,一晃就过了十四年,仿佛昨日这小子还穿着开裆裤到处撒尿,今日就已经窜的这般高,能同他耍心眼,能关心起家人来。
他沉声道“为父这一年,一直在努力营救你祖父,还要确保全家人的安全。否则这满城的巡街衙役因何而来?”
小曼点点头,又问道“阿爹下了衙可还要去衙门?”
殷人离心中顿时明了他的小九九,便道“暂且不去,现下闹小贼,阿爹得去稳着内宅。”
小曼便跟着殷人离行了半晌,到了他的院门前,立刻打了个哈欠,道“孩儿自受伤容易困乏,阿爹也早睡。”
殷人离勾唇一笑,立刻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