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位美艳姑娘。
这位姑娘看着文文静静,可忽的出手时也极狠厉,动辄吆伤一两个人不是难事。
女管事自己被吆伤也便罢了,若是没盯好人,令自家女主子被吆……她这活儿也不用再做了。
此时殷夫人端起手边的茶杯,饮下一口茶,转头四顾这房中装扮,笑意吟吟同猫儿道“小王夫人可还住的惯?”
猫儿也笑意吟吟道“住的极好,眼睛一闭,一睁,天已大亮。许久未睡的这般香甜。”
殷夫人一怔。
她原想着此女子定然要楚楚可怜的流下几滴泪,说自己担心夫君,所以睡不好也吃不好,如此她便能趁机劝慰这姑娘早早松口,如此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……可这女子竟然不按常理出牌?
她心下一笑,觉出了些久违的与人相斗的趣味“睡的好便好,你夫妻二人,虽说一个在监牢里受冷挨饿,可只要有一人能睡安生,也极好。”
猫儿便微微一笑“我家夫君疼惜我,又睡好吃好不挨冻的机会,他定然是要让给我的。他若得知我现下过的好,心中也会极安慰。”
殷夫人立刻觉出了猫儿的难缠。
想她年轻时也是极难缠之人,与人斗乐此不疲,现下安逸日子过惯了,再遇见对手,竟颇有些棘手之感。
她又饮下一口茶,续道
“话虽如此,可你现下处境还不算艰难,你可知你那夫君已遭受了一轮逼供?真真可怜,虽说我并未进监牢,可监牢里的血腥味,便是仅仅从门边经过,都极浓重。”
猫儿的心突地一跳,理智又将她从焦急中拉了回来。
她也端起茶,吹去水面浮沫,随意吸溜一口,笑道“夫人怕是听岔了,将旁的受刑囚犯当成了我家夫君。他是来帮着殷大人,怎么会被迫供?”
殷夫人终于从猫儿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希望,便顺着她的话音问道“既然是帮着殷大人,怎地不走常路?又是掳我阿妹,又是结交王夫人……你等弯弯绕绕,我却是没看出个‘帮’字。”
猫儿垂首不语,起身站去窗前,顺着窗户缝往外瞧去。
纵然是堂堂的府衙内宅,到了十二月,冷风将树子一吹,也显出几分萧条模样。
她幽幽叹了口气,道“又到了年根儿,世人常说,一年中再忙,也要在年节里与家人团聚一回……”
她转头望向殷夫人
“我曾听夫君提起过,那时还是三月,衢州有一群人曾押着一位铁匠进了客栈。
我虽不知那铁匠究竟是否是夫人父亲,然而想来那伙人能带着铁匠住客栈,定然也不会亏待他……”
殷夫人被戳中最关心之事,忙忙问道“后来呢?后来铁匠被带去了何处?”
猫儿目光炯炯望着她“夫人方才问我,为何要弯弯绕绕帮着大人和夫人,只因,那铁匠明面上是被人掳走,实则深陷的却是皇子之争。”
殷夫人一怔,眼中明明灭灭,半晌方道“事关泰王?”
青竹曾提到过,那王公子曾在她面前莫名其妙提起泰王。
猫儿并不点头,也不摇头,只道
“皇上几位皇子,多数已成年。若说哪两位皇子争斗的厉害,小女子不过是一介商户,哪里能看的那般多。
若说我夫妻二人为何知道这些,不过是我等在衢州码头等船时,看到了周遭人的议论。
夫人该看出,我夫君身上有些功夫,他会读唇语,便是瞧见远处有人低声议论,被他看到,我二人才知此事。”
她缓缓道“此事原委便是如此,却与你那些什么‘五皇子’‘六皇子’无甚干系。如若我家夫君有当皇子的能耐,又怎会被你等捉住?”
殷夫人虽知此女子满口的胡说八道,可也无法一眼就看出她哪句为真哪句为假。
她望着猫儿道“要如何你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