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说明,祖母、母后和父皇,现下极可能已处于险境。
他竭力忍住心中撕裂般痛,面上缓缓浮上点点笑意“听闻殷大人爱妻如命,可自从捉了我来,所言皆是朝堂皇子,半句未问过贵岳丈。可见传言太过夸张,真相也不过尔尔。”
殷人离瞥他一眼,再不说话。
寂静中终于传来脚步声,有人稳稳,有人踉跄。
萧定晔目光登时盯向黑寂的远处。
待几人到了近前,行在最前面的姑娘立刻踉跄扑上前,望着栅栏另一边的青年,哽咽许久,方唤出一句“公子……”
萧定晔从栏杆里探出手臂,要抚上她的肩膀,最终却落在她的面颊,低声道“莫说什么公子丫头,我已承认你是我的妻。”
她见他并未遭受逼供,立刻转首望向殷人离“不错,我是他的妻子。极多消息,我知道的比他多。你若敢再对我二人轻举妄动,我立刻吆舌自尽。你家老岳丈,永生难回!”
她转头望着萧定晔“你知我的病再也好不了,多活少活不过是月。我先你一步走,在黄泉路上等你。”
萧定晔明知道她这话是故意说给殷人离听,心中却也悲痛难忍,眼眶中已蓄上泪,低声道“如若你先走,为夫定然不会让你等的太久。”
萧定晔将她面上泪水拭净,转头望着殷人离“殷大人若想知道的更多,该知如何做。”
殷人离望他半晌,向长随使个眼色。
长随上前解了猫儿身上绳索,面无表情退后。
萧定晔见猫儿双臂依然软塌塌垂在两侧,不知她是在被捉拿时脱臼,还是被人拷问时。
他极快将她要害处粗粗检查过,方略略松了一口气。
好在暂无旁的伤处。
他一只手覆上她的一边臂膀,低声道“会痛……”
她点点头,又摇摇头,将脑袋靠近离他最近的栏杆上。
他一吆牙,两只手倏地用力,快刀斩乱麻将她两只脱臼手臂极快接上。
她没有发出任何动静,肩胛处剧痛,只额上已浮上一层冷汗。
殷人离站在监牢边上,瞧见这夫妻二人眷眷情深,虽觉着于逼供有利,却也生了些不忍出来。
他扬声向长随道“这位王夫人,原本关在何处?”
长随恭敬回道“暂且关押在内宅仓室,放置闲置碗筷的屋里。”
殷人离短暂思忖,方道“去收拾一间客房。”
长随听闻自家主子竟似要款待人,忙道“大人,这贼婆娘凶残的紧,此前出手戳穿了暗卫的手筋,方才来之前还咬伤了人……”
殷人离缓缓看向殷人离,道“若说本官虐待了你家妻室,她伤了我的人,险些废了他的功夫。你一身暗器,又伤了我二十余人。这笔账又该如何算?”
猫儿倏地转头,当先冷笑一声“大人真是本末倒置,你若不出手捉拿我夫妇,我们又怎么被迫出手?”
殷人离淡淡一笑,道“王公子若实话实话,王夫人自然受不了什么苦。可若有所隐瞒……”
他语声渐凉“押走!”
猫儿立刻拉着萧定晔不放手。
萧定晔向她缓缓摇头,安慰道“莫担心……为夫此前生病,出门前好像未带药?”
他最近生过的病,也就只有失忆一桩。
她立刻明白他的暗示,点点头,又吆唇道“若没了药,你病发时莫硬撑。”
夫妻二人相互暗示提点了许多,猫儿方被人押了下去。
监牢边上,殷人离重新坐在椅上,望着监牢里已恢复了镇定的殷人离,肃然道“先说说,你从何处得知本官岳丈被掳一事?”
……
时已三更,天上星子亮光点点。
殷人离出了衙中监牢,回了内宅。
他本要先去耳房洗去一身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