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她那时无论在京城,还是后来搬去了龚州、衢州,都因常常做男子打扮外出,又兼各种忙碌,未曾进过铺子一回。
还是到了百花寨,从百媚门门主之处,她这一世才第一回穿上胸衣。
如若她早早便能当上胸衣铺子的大客户,说不得此回到了江宁,她还能理直气壮前去见一回铺子的东家。
她探问道“那胸衣我穿过,真真是奇思妙想,不知殷夫人是怎样的人才,竟能想出那般的买卖。若有机会能见她一见……”
要等着王夫人接话的当口,这位夫人却适时的端起了茶杯。
猫儿只得又转回旧话题,笑道“也是姐姐家中与殷夫人相识,才能安然无忧,不受衙役的侵扰。若寻常商户没有依靠,哪里能不遭受盘剥?”
她依然做出一副郁郁神色,只道“等夜里,我同我家夫君商议过再说。”
王夫人便道“纵然买卖不成,江宁的景致也是极好的。你二人多多留上两日,待天色转好,姐姐带你二人去山上瞧瞧。”
到了傍晚时分,在外喝了一肚子茶的萧定晔回了王宅,当着侍候在房里的丫头面,哀声叹气道
“买卖果然不好做,我今儿跑了一整日,瞧见江宁各处铺子的买卖,并不比此前听闻的好。”
猫儿便配合的宽慰道“今儿听过王姐姐的劝导,我等便多多留两日再看看。江宁的富庶不亚于京城,若这般放弃实在可惜。”
待用过晚饭,下人将浴桶中的热水灌满,再留下一壶开水,方识趣的退了出去。
萧定晔泡在热水中,猫儿一边为他用胰子洗发,一边将白日从王夫人处得来的消息说给萧定晔听。
她低声道“你说,如若我跑去殷夫人的铺子里大闹一场,可能将殷夫人引出来?”
萧定晔低声一笑“你莫忘了满城衙役的事。只怕殷夫人一面未露,你已被抓进了牢里。届时为夫还得先去赌坊里豪赌一番,赢上几千两,好将你从牢里捞出来。”
猫儿哈哈笑道“说不得进了牢里,我还能将更多的消息打听出来。我又不是没坐过牢,有大把的经验。”
他侧首睨她一眼,目光忽的明明暗暗,低声道“你可有鸳鸯共戏水的经验?不如今儿开开眼界?”
手臂微微使力一勾,桶中“扑通”一声响,哗哗水点子已溅了满地……
地龙烧的热乎,新婚才一月的年轻夫妻躺在床榻上,萧定晔一下又一下抚着猫儿的背,低声道
“看来,事情真的同殷大人的岳丈有关。
我曾听闻殷夫人出身十分复杂,她曾是上一任户部尚书左家的女儿,后来却离开了左家,跟着母亲姓李。
殷大人现下的岳丈,该是指殷夫人的继父。继父失了踪……”
江宁知府殷人离早先当着暗卫头领,手中长期握着朝中各官员的把柄,仇人不计其数。
他有个爱妻如命的名声,若说仇家要向他报仇,第一位便是掳他嫡妻。
退而求其次,也该是娃儿。
再退而求其次,要向殷夫人的父母下手,那也该掳殷夫人的亲生母亲。
继父再好,却无血缘,能拿捏殷人离夫妇的程度有限……歹人的脑子是如何拐的弯,既然掳劫了殷夫人家中最不重要的一位成员?
有个念头在萧定晔心中极快闪过,又一瞬间消失,怎么都抓不住。
他低声道“明儿午后我去探探,看看这位殷夫人的继父有何过人之处,竟被歹人如此看重。”
猫儿吆牙道“不若我们大大方方的往府衙里闯,难道堂堂知府不为民做主,心里只想着自家人?府衙是他家自己开的?”
萧定晔一笑“你现下不羡慕殷夫人了?不觉着殷大人为了妻儿放弃前途是好事了?”
她叹口气道“立场不同,自然评价不同。我管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