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内心里重重“呸”了一声,慷慨点头“没错,我家圣女未嫁,她只是逗着你玩,你千万莫放在心上。”
萧定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一时觉着眼前的形势豁然开朗,一时又觉着哪里像是有些不对。
可如何不对,他又说不上来。
他好心叮嘱着郎中“你既然中意她,就该好好规劝她,让她同人逗趣时,注意些分寸。譬如昨晚,她竟然……竟然……”
他不好将一个姑娘的丑事说给旁人听,只道“总之,你多多守着她,莫让她做出格之事。”
郎中敷衍的一笑,背着药箱款款出门。
待将将经过猫儿的房间,听闻里面一串喷嚏声,便又住了脚。
要不要本着郎中救死扶伤的精神,进去诊个脉?
还能顺便拉近一下两人的关系,好问问圣女,她那一招吓退猛兽,究竟有何生理性原因。
他觉着他今早护了犊子,圣女该卖他两分颜面。
他正要敲门,房门善解人意的从里拉开,一只绣鞋凌空飞来,“啪”的一声打在他脑袋上。
继而他的耳根子一痛,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扯住他耳朵,一张狰狞面目抵在他眼前,毫不客气骂道“你同他胡说八道什么?啊?你尽会给老娘帮倒忙!”
库狄郎中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“属下犯贱,属下犯了大贱!”
猫儿一愣,继而扑哧一笑“你现下已经学会了自虐,今后倒少了我亲自动手。”
她松开他耳朵,肃着脸道“莫再同他胡说八道,我要唤不醒他,我在这寨子里耗一辈子。你可愿意?”
他倏地打了个冷战。
她对他的表情十分满意“你想送姑奶奶早早离开,就莫拖我后腿。”
他忍了几忍,反问道“那王公子说你丑,说你性子不好,你也能忍得?”
她倏地一呲牙“我丑?他丑死我都不会丑。”
昨夜的颓败又从心底里涌出来。
这他娘的是什么男人啊,失忆失的没了审美?
又想着她昨夜已经那样了,他都无情将她赶走,可见他没有被她的外表所勾引。
一个男人为了心中的妻子,断然拒绝外间诱惑,本是件令人感动的事。
可好死不死,诱惑那男子的女子,本就是他心里的人。
这就有些令人烦恼。
逻辑进入了“先有鸡还是先有蛋”的问题上。
萧定晔是因为喜欢之前的她,而拒绝了此后的她?还是因为性情大变,已经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,所以拒绝了她?
男人心,海底针。
她心下一动,穿上绣鞋,带了门,拉着库狄郎中下了阁楼,钻进了远处的一片小树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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