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那半边。
未几,另一头的一人一猴果然发出悠长呼吸,他反而没了睡意。
他短暂的回忆了一番自己的人生。
未知情为何物时,他虽说要隐藏本性,不能做自己,可好赖是个皇子,谁敢给他脸色看。
便是几位兄长,表面上也不敢真拿他如何。
是以,他才能仗着中宫所出,顺其自然的伪装成京城纨绔,可着劲儿的造作。
谁能想,等他陷入了情网,竟然轻易就被她拿捏住了七寸,她须臾有一点风吹草动,他就不能安然潇洒下去。
可他若强行要重走潇洒路,心里却是虚的,总担心她不但不会喊他回头,还会转头跑的比他更快。
他和她分开的那两年,任谁看到他消瘦憔悴性情大变的模样,都要唏嘘不已。
然而他和她重遇时,她却是唇红齿白,虽说并未如何丰腴,却也是个引人注目的美娇娘。
这就是差距。
她对他能狠下心,没了他也能活的极好。
可他不能。
那两年他是如何过来的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。
凭什么?
一样的付出,凭什么她能收放自如,却让他一个人苦苦挣扎?
他倏地起身,大步过去,探手将她强行扶起,吆牙切齿道“胡猫儿,你就这般狠心,将我的真心踩在脚下?”
她睡眼惺忪,此时不欲和他纠缠,只闭着眼道“我问你个问题,若你能答出来,我便放过你。若不能,你就别折腾人。”
“问!”他铿锵有力,信心百倍。
“我同你母后掉进水里,你先救谁?”
周围空气立刻安静。
她一把推开他“你慢慢去想,莫再打扰我。”倒头睡去。
他蹲坐在她身畔半晌,愤愤道“胡猫儿,你是胡搅蛮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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