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萧定晔,将它往他身边推一把,然后道“你自己选,必须选。”
它望望猫儿,转头又望望萧定晔,还是理解不了她的意思。
她叹一口气,道“你还是跟着王公子吧,他有武功,还是皇子。日后有你的好处。”
她站起身,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,抬腿便走。
他立刻跟上去,拽着她胳膊,哄着她“我后悔,我后悔了。我不该同你说那些话,再也不同你说那些话。”
她恍若未闻,继续前行。
他好话说尽,她不发一言。
他“啊”的一声扌包住脑袋,蹲去地上。
她的脚步不但未停,反而还更快了一些。
小猴终于看出来形势,立刻窜上前,扒拉着她的裤脚便窜进她怀中,做出了自己的选择。
她心下大为安慰,却又警告道“你选了阿娘可就不能反悔,若想要学有些人演戏骗我,我就要翻脸。”
他被她戳穿把戏,只得起身,跟了上去,解释道“为夫真的头痛,你莫走,这深山如此偏僻,又极有可能有虎狼猛兽,你一人独行多少危险。为夫护在你身旁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她已冷着脸打断他“王公子,你何时是我的夫君?婚书拿出来。”
她的话正砸在他的死穴上。
他和她在一起,对她最大的亏欠,便是没有给她一个名分。
在宫里时,她是夫人。
民间和官宦人家,夫人是尊称,是地位的保证。
可在皇家,皇子的正妻是正妃,次一等是侧妃。
正妃和侧妃,都能记入皇家名牒,是受到皇家承认的媳妇儿。
而皇子的夫人,等同妾室,是没有地位的。
她以夫人的身份跟了他,后来他百般争取,终于能为她争取一个侧妃名份,然而还未等到侧妃之位正式生效,她没了娃儿,奄奄一息出了宫。
此后重遇,她依然是没有名份的跟着他。
他除了对她的一腔真情,没有任何能证明他是她夫君的物件儿。
她看着他的窘迫样,冷笑一声“王公子贵为皇子,就该谨言慎行。本寡妇没什么夫君,请你切莫再占我口头便宜,给彼此留些体面。”
她扌包着猴儿,头也不回往前而去,像极了同夫君起了嫌隙要回娘家的派头。
他拦不住她,只得匆匆跑回,背起他的包袱皮,捡起银票,急急跟了上去。
此处深山广袤无边,山势平缓,暂时瞧不见人烟。
猫儿同狗儿顺着太阳的方向前行,对萧定晔的各种聒噪一概不理。
萧定晔只得腆着脸跟在身后。
时间匆匆到了日暮,太阳在山边留下半个脑袋,扒拉着地平线,偷窥小情侣闹别扭。
一处平地上点了篝火。
篝火上架着一只剥了皮的兔子,兔肉烤的焦酥冒油,香气喷鼻。
此般景致,最应该出现在热闹的场景里,人声鼎沸,推杯换盏。
可惜,亮堂堂的篝火堆,边上只有一个青年。
遥遥几丈之外的昏暗处,是一位姑娘和她不是人的娃儿。
姑娘和娃儿面对面坐着,枯对着一堆果子。
猫儿吃了一整日的果子,有些胃酸。
猴儿吃了一整日的果子,也有些胃酸。
此时烤兔肉正哔哔啵啵发出动听的声音,小猴被勾的不由转了脑袋。
火边的萧定晔抿嘴一笑,割下一块烤兔肉,放在鼻边深吸一口气,浮夸的赞叹“哇,真是太香,太美味了!”
手向前伸出一小截,偷偷向它招招手。
小猴双眼一亮,立刻背叛了它娘,几步一跃便跃去了萧定晔身畔。
猫儿大喊“回来!”
没有动静。
她那不是人的娃儿,正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