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想去青楼寻一寻那偷儿……”
猫儿冷笑一声“如此说来,本宫还要夸你一句聪明?”
圆脸汉子忙忙道“小的不敢。”
他略略转头,偷瞧一眼萧定晔,方探问道“此地偏僻,不知两位主子可有护卫同行?”
猫儿冷冷道“若靠你这几个废物,玉匙还能寻回来?沿途已留下印记,护卫们寻到玉匙,便会立刻赶过来。”
圆脸汉子见萧定晔持续不说话,小聪明一动,上前献殷勤“秋燥袭人,主子可是口中长了燎泡?矿区就在前方,还有半日脚程就能到,小的带主子前去先歇息两日。”
猫儿和萧定晔立刻对视一眼。
这些人不知道泰王已哑?
一瞬间又想明白,这是同奴才难见主子真容一个道理,关于主子有些什么特征,低等奴才自然也不甚知晓。
他立刻轻咳一声,压着嗓子道“本王此行,原本并非专程为了矿区而来……”
他心下有些踌躇。
他和猫儿演的这场戏,原本只为了兵不血刃套出有用消息。谁知所得大于期望,竟然能往矿区里去。
如若只有他一人,他自然毫不迟疑跟着去。
可现下还有猫儿,若她跟着他一起陷入了险境……
他还在犹豫中,猫儿已当先一步应下
“但已到了近前,定然要顺路巡视一番。还不快赶车?等着本宫赶?
先一个车夫便因动作慢被本宫一簪子扎死,丢去了山上,你可想也尝一尝簪子的滋味?”
圆脸汉子始知这马车上不见了车夫的缘由,心下惴惴,匆匆转身便向众属下道“还不在前面开道?”
立刻绕去了车辕,马鞭一抽,已稳稳驾车往前而行。
一时嘈杂马蹄声与车轮声充斥四周,车厢里的两人低声说着话。
萧定晔蹙眉道“你方才不该应下,此番去矿区必然危险丛生,命在旦夕。我不能让你冒险。”
猫儿探头往窗外瞧过,回首枕在他肩上,喃喃道
“乌银矿石这般重要,怎能不去。你三哥是你的对家,却也是我的仇人。此前在宫里,我受了那般多的痛苦,现下有了机会破坏他的大事,我绝不会放过。”
她低头抚一抚小猴的脑袋,低声道“狗儿,你可要听话,千万莫露馅。”
小猴还处于打斗的兴奋状态,只吱吱两声,便从她臂弯钻出去,出溜趴去了窗边,探出脑袋瞧着外间骑马的几个汉子,口中发出威胁的尖锐叫声。
……
黑夜终于来临。
马车停在一座山的入口处。
车辕上的圆脸汉子下了车,停在窗边上恭敬道“前方路窄,马车难行,请主子上马。”
车里的两位贵人带着小猴出来,圆脸汉子的马已被牵在车厢边上等待。
萧定晔扶着猫儿上了马背,低声道“抓稳马鬃。”
自己一跃而上,将她护在怀中,一夹马腹,两人一猴跟着众人缓缓前去。
夜静的连鸟叫声都听不见,天上的星子稀稀拉拉,一闪一闪关注着冒险途中的两人。
猫儿几乎不敢闭眼,竭力贪看四周,将地貌轮廓记在心里。
山中小道众多,万一漏了馅要逃离,一个不慎走上了错路,极可能便踏上了死路。
萧定晔在她身后紧紧搂着她的腰身,附在她耳畔低声道“将狗儿放出去。”
她瞬间明白他的意图,立刻轻咳一声,扬声道“来个人顾着小公子。”
圆脸汉子忙忙打马上前,见猫儿的目光正望着她怀中的小猴,心中恍然,所谓的小公子,便是这只猴子。
她抚着小猴脑袋,低声道“你日日吃好喝好,压的本宫手臂痛。现下有了奴才,你倒是不去用?”
她回忆着在桂州女儿节看猴戏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