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“你中意我?对不起,我感受不到。”
桂州地处晏南中部,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界。
猫儿拦了一辆马车,直直行了近半个时辰,方到了一处市场。
时已日暮,晚市已摆了出来。
虽无各式菜蔬,可各式点心、活鸡活鸭、各式肉干都不缺。
猫儿吃了随车携带活物的甜头,鸡自然不能少,最好是母鸡,沿途能下蛋。
鸭子太吵,就算了。
公鸡打鸣,也算了。
鸽子虽补人,肉太少,也算了。
兔子是要的,烤兔肉怎么也吃不腻。
买过一圈活物,又将适合存放的各式点心总共买了二十斤。
她身携巨款,出手阔绰,送她来市场的马夫被她高薪征用为杂役,提着所买之物,一趟趟往来于市场和马车。
猫儿不是傻的,只先付了车夫一个铜板,余下的十两赏钱还扣在手里,不会让车夫带着吃食跑路。
买够吃食,还要去买衣裳、鞋子。
锦衣华服自然是好的,可不利于逃亡。
她还得再买一些粗布衣裳,万一遇到危险,立刻伪装了弃车而逃。
厚底子的鞋子也得几双,她坐在车厢里走路少,可马车夜里停下,萧定晔外出寻水源时,是要走路的。
想起萧定晔,她又想起他一路给她摆下的脸色,以及方才莫名其妙向她发的邪火。
她为他选鞋子的脚步一顿,便去往另一铺子。
待出了铺子,再经过那卖布鞋的店,心中又是一阵气闷。
如此几番踌躇,在路旁进进退退,便与一个身量极矮的汉子撞了个满怀。
她还未来得及叱骂,那矮汉子已挤进了人群,几闪便不见了人影。
她下意识将手探进袖袋里,面色立刻大变。
空的。
袖袋里的荷包,不见了!
她立刻转身去寻那矮子,此时哪里能寻到人。
她肉疼的险些晕倒,扶着路边树杆缓了几缓,方跌跌撞撞出了市场,一步上了马车,同车夫道“去府衙。”
天上已现了圆月。
再过一个月,就是人间团圆日。
猫儿浑身无力坐在马车里,心如刀割。
待到了府衙近处停马车的小巷,她立刻跳下马车,同车夫道“先等等。”拎着裙摆便跑了过去。
萧定晔舆图到手,已坐在了车辕上,瞧见猫儿满头大汗跑过来,停在他面前肯次肯次说不出话,便蹙眉道“又是何事?”
她眼圈一红,眼泪珠儿立刻淌了满面“荷包……荷包不见啦……”
雇来的车夫手脚伶俐,将猫儿的吃食、衣物一趟趟送到树下马车上,从萧定晔手中接过十两银子的尾款,喜滋滋的去了。
萧定晔向站在路边独自抹泪的猫儿努努下巴“上车,出城。”
话毕便坐上了车辕,就打算甩鞭赶马。
猫儿忙忙跑去马头前伸臂拦车,吃惊的望着他“你不打算寻回来?”
他摇摇头“不打算。”
她强调道“荷包里可有五千两,五千两还多!”
他继续摇摇头“不稀罕。”
王三的东西,他都不稀罕。
他堂堂皇子,养不起婆姨?要王三那厮来养?
荷包不见了,简直太合他意。
猫儿一阵哽咽“不但有五千两,还有印章,印章不能丢!”
他立刻拉了脸“什么印章?”
她着急道“就是王三塞给我的印章,那印章背后可大有深意,是指……”
萧定晔一吆后槽牙“胡猫儿,王三的物件,对你就那般重要?”
她怔忪了一息,点点头“本来就很重要,那印章对应的银库里,可藏了……”
“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