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王三往猫儿瞟去一眼,低声道“不是。”
“她可是你妹子?”
“也不是。”
那女子“哼”的一声冷笑,厉声道“未来正是用银钱之时,你竟不顾大局,将银子随意给什么猫猫狗狗!”
这猫猫狗狗是指谁,不言而喻。
王三正要同那女子解释,猫儿已抬手制止,对着女子一笑“姑娘真乃神人也,差点被你说中。”
猫猫狗狗,说对了一半呢。
她转头便对着王三一摊手“本来你给的银票能打发我,现下却又不成了。你看着办。”
一副你不给银子,姑奶奶就麻溜走人的架势。
王三素来从容淡定的面上,难得的涌上了几滴汗珠,再往怀中一掏,不知掏出了个什么,立刻往猫儿手里一塞,声音中含着些央求“姑娘,在下此时有要事,天大的要事……”
猫儿接了那玩意在手,只觉沉甸甸,心下立时舒爽,转首向斗篷女子抱拳道“喜欢和你合作。”大摇大摆而去。
她既然找了在王家受委屈的借口,便不用与萧定晔两头行动,径直去外院客房寻他。
此时领队正在萧定晔房中,同他转述昨儿夜里王三对萧定晔的安排。
领队道“你留在此处好好干,比你去旁处寻活计强。干上年,就能赚到娶媳妇儿的银钱。咱东家虽说平日看着冷漠,对外行事酷厉,实则十分护犊子,对自己人没得说。”
萧定晔点点头,扌包拳道“多谢大哥引荐,小弟正在发愁,回乡又该去何处找活干。既然能留在此处,自然比旁处好些。”
领队便露出“孺子可教”的欣慰,一转念又道
“你莫同你那姑姑多接触,即便你二人真的清白,可旁人瞧见你二人经常出双入对,心生怀疑、落人口实,总归不好。耽搁你的姻缘,也耽搁她的亲事。”
还要再多劝慰,便听门外传进一阵哭腔“外甥,你姑姑受欺负啦,走,我们出去买刀,明儿就来屠宅子。”
领队不由颓然“她又来拖你后腿。”
当即起身,先一步打开房门站去檐下,蹙眉望着猫儿“今早姑娘是如何说的?不轻易前来外院,可是白说了一回,逗在下玩耍?”
猫儿摇头道“没忘,可王家下人欺负我,我咽不下这口气,必定得寻外甥替我报过仇才成。”
探头往房中望去,催促道“外甥,走,我们去买杀猪刀。”
萧定晔疾步而出,装出着急模样道“姑姑如何被人欺负?可是受了伤?”
立刻转头向领队告假“打狗也要看主人,姑姑被人欺负,小弟却不能因避嫌而袖手旁观。哥哥方才所言小弟已记在心里,待回来再寻哥哥说话。”
转头跟着猫儿便急急出了王宅。
……
豪华客栈一间端头客房里,猫儿坐在床榻边上,一张一张数银票。
除去花了一百两从上一个房客手里砸下了一晚的客房,手里还剩下一千三百多两。
省着花,够她和萧定晔在外逃亡一辈子。
她不由一笑。
谁愿意逃亡一辈子。
等她重新收好银票,拿出王三匆匆塞给她的物件。
是一方帕子。
帕子里卷着的是几块银锭和碎银,加起来连五十两都没有。
猫儿“切”了一声,喃喃道“还以为是什么好物件……”
再将帕子一抖,银子堆里亮光一闪,突的跳出个白森森的小物件。
她立刻拿起来细瞧,那是个象牙雕刻的精巧印章,象牙打磨的莹白光滑,印章上雕刻着四个古色古香的字,不知是何种字体的变体,她一个都认不出来。
她正要再细看,房门被推开,萧定晔扌包着个包袱皮进来。
她立刻迎上去,问道“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