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,呼吸十分粗重,眼瞅着是……要变异的模样?!
她立刻扑去床畔,焦急推动着他。
他缓缓睁眼,见她在他面前,忙忙拽着她手,虚弱道“我再不敢了,你莫走。”
她顾不上和他计较那些,只急急问道“你可畏光?听到声音可烦躁?”
他只摇一摇头,有气无力道“发热,头疼。”
她方松了一口气,心知他现下还是伤口发炎而引起的症状。
她快速穿好衣裳,重又将自己装扮成男子。将一片布点燃,烧出灰烬,取了灰化水将自己面上抹黑,方安慰他道“你乖乖躺着,我出去抓药,一定将你医好。”
心下多少有些不甘心轻易放过他,又道“若医不好,我就将你抬进青楼勾栏,不让你留遗憾。”
他听闻,却摇头说实话“我不想同旁人,只想同你……”
她立刻呸了一声,咬牙切齿骂道“我真该让你自生自灭。”起身寻出银钱,开门出去。
白日的小镇比不上夜里繁华。
客栈的房客夜里四处快活,白日皆在补眠。
只有今日要退房离开的客商,乱糟糟聚在大堂准备离去。
有人离开之前想要采买补给,也会趁机在街上溜达。
一行人行在前方,猫儿跟着而去,但见那几人进了一间连招牌都没有的铺面。
待她掀开帘子跟进去,浓浓的汤药味扑面而来,正正好是一间小药铺。
药铺不大,只站的下五六个人。
比猫儿先到的那一行人,此时便在同郎中买路上带的常用药。
但听有人扌包怨道“衢州进不去,沧州也进不去。我等要回乡,还得绕一大圈,真是倒了血霉。”
猫儿心下诧异,不禁扌包拳相问“在下此前知道,衢州只要通过检查便能进城,怎地现下却连城门都进不去?”
那客商笑道
“这位小兄弟怕是离开衢州有些日子,竟连前些日子的大事都不知。
衢州此前还是只要通过检查便能进,后来却发生了一件要事,据闻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被人刺伤。
那刺客却不知是什么来头,只听闻后续极可能还有同党。故而现下各城门不许进也不许出。沧州固来同衢州同进退,自然也封了城。”
猫儿心里一跳一跳,不知那被刺伤之人究竟是谁,也不知刺客是谁,然而这事却八成同她和萧定晔有关。
万一被刺人是泰王的什么人,而刺客却是明珠或是王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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