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儿思忖着萧定晔要去寻乡村舆图,该是要连去好几个村落。等露面,怕已到了日出时分。
她并不关窗户,为萧定晔留着返回之路,自趴去硬板床上歇着。
将将解下中衣,便听窗边啪嗒一声响动。
暗夜中,飘来一阵稀薄的铁锈味。
他回来这般早,定然是出了意外。
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,立刻下床迎去,继而便闻到一股血腥味。
她疾步向他跑去,他却反而身子一闪,避开了她。
她更是大惊,只当他受了重伤却不想让她担心,嗓声中已带了哭腔“你……你莫吓我……”
立刻将窗户推的更开。
外间月华淡淡撒下,眼前的青年站的还算稳当。
等她再扑上去时,他只得拥住她。
她立刻上了双手。
脑袋全乎。
手臂全乎。
胸腔全乎。
腹间全乎。
背上全乎。
一条腿全乎。
另一条腿……她立刻摸到一手的黏腻。
她吃惊道“怎地腿受了伤?你不是说,里正家中不会有家丁?你不是武艺高强?”
他站在那里不说话。
她心中更是着急,不知他究竟伤的多重。
立刻转身点燃灯烛,却见他虽站在那里,面上并无痛楚神色,反而是满面扭捏。
她举着灯烛几步近前,要撩开他裤腿细看,他忙忙退开几步,低声道“无碍……”
然而只几瞥间,她就瞧见他伤处的裤腿布料稀烂,不似被刀箭割开,反而像是被猛兽袭击。
她心下大惊,再起身看看他的身上“你……遇上了虎狼?”
他面上更加窘迫。
她看他这一副婆婆妈妈之色,不由急的跳脚“萧定晔,你再不说,我便一人动身,再不理会你的死活。”
话毕便要转身。
他只得上前拦住她,此时才吞吞吐吐道“没想到,里正家中,养了好几条狗……”
他满心以为她要笑他,谁知她面色一变,脚下一个趔趄,二话不说便拉下了他外裤。
他一个怔忪。
这是……受伤的福利?他一受伤她便想通了?想要和他重新开始?
他的美事还没想完,她已从浴桶边提来水壶,手上捏着一块胰子,着急道“会痛,你要忍住。若忍不住,便搂着我。”
水壶中的活水哗啦啦流下,她已将胰子涂抹在他伤处。
伤处陡的刺痛,他的心思却还有有些怔忪。
搂着她?他还能搂着?
他觉着怕是有些听差,然而双手已早于理智的判断,从善如流弯腰搂住了她。
掌下触之光滑。
他方发觉,她因今夜沐浴过,只身着肚兜。
前面虽护的严实,然而整个背部却露在外间……
咕咚,有人咽了一声口水。
------题外话------
终于把二更送上了。
同时科普一下,万一被狗、耗子之类的咬到,第一步就是用用肥皂香皂涂抹在伤口上,用活水不停冲洗伤处,持续至少二三十分钟。下一步就是去打针。
我们的老五,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