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拜堂吉时,却不是好寓意。”
猫儿闻言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一顶红盖头罩上她发髻,管事的亲兄弟充当娘家兄弟,背着她一路往内宅而去。
耳边炮仗声、欢呼声不绝,她趴伏在人背上,忽然却想起许久之前,有人曾带她去一个山顶吃鱼。
夜里凉风徐徐,她坐在山顶亭中渐渐有些睡意,便矫情的撒娇不愿行走。
那人心甘情愿将她背在背上,踩着山中石阶,一路柔声细语,同她往下榻处而去。
那时她和他都以为快乐还有三年。
后来只持续了半年,一切便戛然而止。
她已许久许久未想起过前事,现下一瞬间,那些过往却在心间汹涌翻腾。
她明明叫猫儿,那人却喜欢唤她阿狸。
全天下,只有他一人,那般称呼她。
阿狸,不要走。
阿狸,我带你去吃鱼。
阿狸,后日是你的生辰,你想在宫里过,还是我带你去行宫?
一顶喜气的红盖头下,时隔两年,她趴伏在一个不相干人的背上,终于撕心裂肺的想念起一个人。
那个她压在心底不敢回忆的人。
背着她的人脚下生风,仿佛只几息间,她就被放进了花轿。
唢呐声骤起,催促着轿夫快快离去。
站在轿子前的喜娘从一只红漆盘上端出数个小瓷碗,一只只递给送嫁队伍,催促道“饮了送嫁酒,我们便起步。”
几声瓷碗落地开花,四名轿夫齐齐抬轿,在欢天的喜乐中晃荡着轿子大步而去。
明珠跟在轿畔,初始还脚下生风,渐渐的却有些腿软、脑袋晕。
她额上冷汗直冒,支着脑袋上前一把抓住喜娘,竭力道“酒里……有何……”
喜娘只做出听不见的样子,关心道“走累了?快去路边歇着,歇一歇就赶上来,切莫耽搁正事。”
正说话间,已有旁的媳妇子扑通睡倒在路旁。
明珠跟着脚一软,跟着趴了下去。
喜轿更快的窜了出去。
明珠躺在路边上,眼前已模糊,只狠狠吆了一口舌尖,痛意给了她些许清醒。
她从地上挣扎着起身,踉跄着前扑两步,心知再也追不上,回身歪歪斜斜往铺子方向而去。
……
“添花阁”后院,人声鼎沸。
王五在厢房里,将还软着身子的贾忠良装扮好,同他道
“你现下的力气只够你骑在马上不滑落,若想逃离却是不成。
你乖乖着莫反抗,我们顺利将今儿的亲事完成。待事成后,我再放了你妹子一家。否则……”
贾忠良怒目而视,使出最大的力气,声如蚊蚋骂道“卑鄙!”
王五咧嘴一笑“逼婚哪里有不卑鄙的?主子在你身上卑鄙的还少?你认命吧,这是老天爷对你的照顾,你别不识相。”
他将红绸绑在贾忠良胸前,前后打量一番。听见外间已吹起唢呐声,心知迎亲时辰已到,方拉着他一路出了大门,扶他上了马。
停在角门处的喜轿同时前来。
喜娘喜气洋洋宣布“迎亲咯!”
鞭炮唢呐震天响起。
不远处的树梢、檐下,监视之人面面相觑。
这……到底是个什么喜事?
新郎昨儿不是被掳了?怎地现下又冒出来一个?
此处乃胡主子的地盘,便是新郎上门迎亲,也没有先从新娘娘家出发的道理。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暗卫们扭头回望不远处的马车一眼,只觉脑袋不保。
一人再也顾不上暴露自身,从办喜事的院落一跃而入,拉住一人,将匕首顶在他颈子上,吆牙切齿问道
“今儿究竟是何喜事?新郎怎地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