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间不和何处传来一阵隐隐犬吠。
他从车厢下去,悄无声息靠进铺子,顺着墙头一跃而进。
里面一间房,果然还有烛光。
窗纸上却无人影。
他将将靠近,烛光便被吹熄。
其内传来两人的低语声。
明珠悄声道“主子,可真要办喜事?”
猫儿久久方道“这种事,怎能拿来说笑?”
又叹了口气,道“等成了亲,那些媒婆不用上门,我也就能安心。今后全副心思放在买卖上。”
明珠半晌方道“可,那般的人,怎能配得上主子……”同殿下相差了十八层地狱那么多。
猫儿轻轻一笑“每个人都有优点。我瞧着王员外便很好,他能满心满眼都是你,多难得。”
明珠便不说话。
萧定晔在外听见,只觉心如刀割。
那贼汉子虽然要娶他的阿狸,可心里竟然只想着明珠一个人,要视阿狸为无物。
他再要继续听,里间却没了声响。
过了不多时,屋内一阵脚步声传来。
他立刻弯腰下蹲,头顶的窗户已从里推开。
猫儿站在窗前极久,迎着潮湿晚风,听着打在檐下的沙沙雨声,深深叹了口气。
那叹气声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,有迷惘,有无奈,有认命。
他原本强忍的情绪,立时被那声沉重叹息摧毁。
心中顿时大恸。
她听着暗夜中的雨丝,喃喃自语道“我一直在往前看,希望你,也能往前看。人生离开谁过不下去呢?”
……
在小王员外莫名其妙、日日被人套了麻袋揍上一回的那几日,停在“添花阁”铺子外的马车也总是三更来,五更走。
待第五日,马车离开后,其后却远远缀上了一辆桐油马车。
同样棉布包了马蹄和车轮。
同样的不起眼。
每当到了一处支路口,马车拐进去,不远处就有另外一辆马车继续跟上。如此不急不缓,一直到前头的马车停到了一处民居前。
待瞧着马车上的人下了车,进了民居,后面尾随的车厢里,方有人冷笑一声“这几日倒是收获颇丰,发现了不少旧人呢。”
有人问道“要不要向主子传信?”
先一人缓缓道“传什么信?趁机立了功才是首要之事。”
“可是,这二人身畔都有人大队人马护着,你我如何能立功?”
“过几日不是要办喜事?人最多的时候,才是最适合你我下手之时。那个女子不是重点,我们主要盯着五皇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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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还写不到峰回路转的事情上。明天差不多能写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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