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成那般,现下你还要为她招祸?”
萧定晔哽咽道“她才失了孩儿,身子还伤着,孙儿不能让她睡在病榻上,自己却去与旁的女子成亲……求祖母可怜可怜猫儿,莫让她再受锥心之痛。”
皇太后厉声喝道
“六礼已到尾声,只差一月后的成亲。你现下说不成亲就能不成亲?皇家怎能出尔反尔?
莫说你是皇子,便你是普通人家,亲事也不止关乎你一人!
哀家对你极失望,此事毫无商量余地,你走吧。”
……
书房里,萧定晔向随喜道“全力监视乔家,搜寻乔家本家及旁支的所有错处。”
随喜立刻应下,又问道“楚姑娘已在刑部关了一个月,后面该如何?”
萧定晔一个眼风扫过去“她蓄意伤人,且刺伤了戴家小姐,依例法该当如何?”
随喜只唯唯称是,再不敢说话。
萧定晔继而道“当日所有可能参与伤害猫儿的女子家中,无论是否与本王定有亲事,全部寻出大错,官降三级。”
还有什么?他再眯眼忖一回,道“全力扶植戴家,戴大人已在尚书之位近二十年,他该往三省进一步了。戴家所有入仕子孙,寻机晋升。”
他交代完所要行之事,出了书房,进了寝殿,先去耳房将外间沾尘外袍除去,换上干净常服,方去坐在床畔。
此时明珠正喂猫儿用过鸡粥,忙忙同他报喜“殿下,主子今儿,比平时多用了两勺粥。”
他便点点头,屏退她,方含笑望着床上的猫儿,低声道“多用饭才能将养好身子。待身子好了,我们才能再有狗儿。”
她阖眼躺在床上,并无太大反应。
自她醒来这些日子,她便常常这般,他说了多少话,她从没回应过一句。
只偶尔她会抬眸望着他,那目光中有依恋,有迷茫,还有决绝。
他常常被这目光看的心惊,曾多次请了李巾眉、秋兰进宫陪她说话,帮她开解。然而她对她们,依然没有什么反应。
康团儿来时,她会略略有些不同。
康团儿是孩子,记性差。
他常常坐在她床畔玩着九连环,有时候说漏嘴,便会喜滋滋道“这个我留着,日后给小侄儿玩。”
她便勾一勾嘴角,继而淌了眼泪。
他见她没有反应,并不气馁,只如平日一般,不厌其烦的问上一回“可要下地走走?”
她身上夹板已经取下,其实是能略略走一走的。
她同样没有反应。
偶尔在夜里,她会不同。
她常常在梦里惊醒,继而全身发抖紧紧偎依着他。
只有这个时候,他才能感受到,他的阿狸还活着,还在他身边。
时间如流水而过,一晃便到了年底。
大年夜,他只去宫宴上露了个面,便急急赶回。
随喜本等在院门口,立刻跟着他往书房走。
“乔家老夫人病重,沉疴难起。乔家只对外声称是风寒,捂了许多时日。”
萧定晔立刻道“可去探问过郎中?”
随喜目光炯炯,含笑道“问过,那郎中道,老太太只怕就是这几日的事情。看情况,乔家一定是要等半月后上元日,殿下迎娶乔姑娘之后,再对外发丧。”
萧定晔心下一阵振奋,立刻道“继续守着,只要发现乔老夫人殁,立刻向外传信。父皇最看重孝道,绝不会同意乔家先办喜事、后办丧事的做法。”
又蹙眉道“乔大人一丁忧,吏部侍郎的位子便要寻人来替。千万不可让三哥抢了先。就戴家二公子吧!”
他向随喜挥一挥手“你去秘密向戴家传信,让戴家做好准备。”
他从书房而出,待进了寝殿,却见床上空空。
他倏地一惊,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