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与君两相依,终老不相弃……”
萧定晔低声道“从前我要自保,怎样毁名声,便怎样去做。又被大哥他们撺掇着,到处去厮混……”
他急切握着她手道“可我纵是去了青楼,也并未过夜。你知道,我有洁癖的……”
猫儿笑嘻嘻道“我明白的。”
她越显得不在乎,他却越想要说清楚“方才那位舞姬,原本只是在酒楼卖果子的小丫头。我往日随哥哥们去了酒楼,只在她那处买过几回果子……”
猫儿笑嘻嘻道“你不用同我解释。”
他立时住了步子,决计要和她细细说一说“我真没有,你要信我。”
猫儿歪着脑袋看他“我信啊,我哪里不信?”
他叹了口气“你哪里都不信。”那般多疑的一个人,怎会一点都不计较。
她缓缓一笑,再不同他说话,只牵着他手往前而行,未几鼻头翕动,急急道“兔子,烤兔肉,我们快去找!”
车轮滚滚,二更时分,路上行人已渐少。
车厢里,猫儿靠在萧定晔肩上,脑袋一顿一顿打瞌睡。
马车一停,她方微微抬起头,含糊问道“到了?”
话音刚落,车轮又开始滚动。
萧定晔心下有些空。
女人不善妒,对男子来说,理应是好事。
然而这和他的认知却不同。
便是他四哥府上,几位妃子、夫人之间的关系,都要靠四哥竭力维持,才能实现表面上的平衡。
至于内里和不和平,光听四哥有时候的长吁短叹,就能猜测个大概。
四哥都已这般,更遑论其他几位兄长。
譬如大哥,是个爱美色的,经常在外沾花惹草。
他的正妃彪悍,便常常往大哥脸上送几个巴掌印。
除了几位兄长府上,后宫的情况更糟糕。
女子争风吃醋,是牵扯到了人命的。
没有吃过猪肉,可他见过猪跑。
他早早就知道,人在感情中,是容易嫉妒的。
方才在酒楼里,他过往的不堪名声,将将被掀开一角,他就要带着她急急离去。
他以为她要同他闹。
即便不闹,至少生个闷气。
然而都没有。
她既不同他闹,也不生闷气。
她全程笑嘻嘻,吃兔肉时胃口大开。
他反而有些郁郁。
不对啊,这不是陷入爱情的正确方式啊。
他不甘心。
他不甘心的时候,就爱折腾人。
于是到了三更,也没让猫儿有时间阖眼。
等安静下来,他环着她,依然纠结着老话题“我和我的名声,真的是截然不同两种人。”
“唔,好。”
“我真的没有同那些女子有过什么,同男子也没有。”
“唔,好。”
“我好赖是皇子,再忍辱负重,没到献出清白的程度。”
“唔,好。”
窗前还亮着一根红烛,照在她昏昏欲睡的面上,越让他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一把将她摇醒,吆牙切齿道“胡猫儿,你还有没有心?”
她勉强睁开眼,瞧见灯烛下他气急败坏的神色,不由扑哧一笑,打起精神道
“萧定晔,我是挖坟的一把好手。你不给自己留后路,便莫怪我手下不留情。”
她翻身便将他按住,双目炯炯
“酒楼那舞姬,你同她真没有过什么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可亲过小嘴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可摸过小手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可说过情话?”
“没……”萧定晔一滞,半晌道“那都是为了麻痹旁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