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五六个便衣暗卫从天而降,各个手持武器,将猫儿死死的护在了人墙外。
械斗几乎一触即发。
猫儿心里哀嚎一声,手已伸进了袖袋,啪的一声,往砖摞上拍下了一张银票“五十两,下定。快写契书,莫等小爷后悔!”
危机一瞬间解除。
掌柜隔着人墙,战战兢兢道“财神,敢问一句,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猫儿扌包拳道“误会误会,皆是误会。”
……
幕天席地的茶桌上,掌柜得知事情大体缘由,苦笑道
“这回可真真误会在下。贾忠良为人踏实肯吃苦,在下是打听好他身上无差事,方才唤了他过来帮手,并不敢挖胡公子的墙角。”
猫儿转头看向已接好膀子、正苦着脸坐在一旁的贾忠良,光明正大问道
“你现下跟的这位掌柜,做买卖可靠的住?
你大可不说实话,然你约莫知道我有背景,胆敢哄骗我,下一刻就让你丢脑袋。”
贾忠良面如死灰,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“东家,你就放过我吧……”
猫儿嘿嘿一笑,转头同掌柜道“和我做长久的买卖,就得将他让给我。我信他,多过信你。”
……
回城的途中,王五问猫儿“东家怎知贾忠良可不可靠?”
她道“这位帮工,胆小心实诚。胆子小,便不敢生幺蛾子;心实诚,知道什么该做、什么不该做。”
她叮嘱道
“等他明儿去铺子里报到,你也别为难他。告诉他,他的工钱比此前再涨五钱。
平日除了管着珍珠这一堆事,瓷罐的事情全归他。出了问题,就找他麻烦。”
王五问道“可他若再偷偷溜走呢?”
猫儿道“这就是你的失职了。他家住何处,妹子嫁去何处,你要打听的清清楚楚。”
向他抛去二两碎银
“你今儿卸了他膀子,明儿请他喝顿酒,向他陪个不是。
精明的人好找,老实的人难寻。切莫再将他吓走。”
王五听得心中苦笑。那贾忠良最怵的便是她,她却反而倒打一耙。
待回了作坊时,已到了晌午。
猫儿将贾忠良之事同秋兰提过,交代道
“他是个实诚人,帮你管着珍珠相关之事,比旁人可靠。
他在瓷窑当了几月帮工,多少比我们懂。
今后五福对接田木匠,贾忠良对接瓷窑,都是你的好助力。”
此时作坊传来饭香味,众帮工停了手上活计,纷纷去用饭。
秋兰端过饭菜,劝道“东家虽胃口一直不好,可该用饭时,多少用一些。不能总是饿了才吃,不知道饿就一直不吃。”
猫儿闻着家常饭菜之味,腹中咕咕连叫几声,却只微微摇头。
待暮色四合时,天上现了星子,一辆马车停在了作坊门前。
猫儿此时已换好妇人装扮,正站在门外檐下等待。
马车帘子一掀,一位青年站在了马车边上,向她微笑招手。
她轻咳一声,负手踱步,慢慢前去。
待快到马车边上,终究忍不住雀跃跑上前,一头扑进萧定晔怀中。
他舒心一笑,并不避进马车里,只站在马车边上,搂她在怀,用鼻尖蹭着她的,低声问“可用过晚膳?”
她点头道“用过,用了两个美男子,嫩的很。”
他忍俊不禁,捏一捏她脸颊“可还能吃的下?本王这位美男子,味道也不赖呢。”
她哈哈一笑,极快的在他唇上贴过,在他耳畔轻语“只能再装你一个啦,多了就撑啦!”
笑容迅速在他面上漾开,他将她扶上马车,等切切实实将她搂在怀中,近乎满足的叹口气“一整日,想的都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