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再躲不过去,只得先悄声叮嘱肖郎中“如若她见了我就要跑,你们可得将她拦住,免得又掉进水里。”
话毕,方整一整衣衫,将手负去背后,装出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样,昂首挺胸出了屏风,上前朝司徒先生深深一躬,朗声道“晚生有礼……”
又同其他几人一一见过,最后方转头看向猫儿。
猫儿立刻偏开头。
他内心长舒一口气。
好在她没跑。
没跑,就还好,有同她打破尴尬的机会。
老先生同萧定晔道“你这小媳妇儿的破锣嗓子,老朽完全听不懂,得你来中间传个话。”
萧定晔忙忙道“自然自然,小媳妇儿的话,晚生勉强能听懂,能听懂。先生请。”
老先生摸过脉,将猫儿眼底、喉咙、面部检查过,频频摇头道“心火重,心火太重,吓人。”
指着猫儿的双眸问向众人“你们瞧她眼珠子,可是金光灿灿?”
众人皆点头。
老先生摇头道“你们定然觉着她眼神炯炯,在夜里如同饿慌了的耗子一般,目力十足。实则是心火旺,都已烧到眼珠子!”
萧定晔忙道“那该如何医治?”
老先生并不回他,只问向猫儿“失觉是吗?已持续了多久?”
猫儿还未回答,萧定晔已抢先道“从正月便已开始,到现下已快七个月。”
老先生又问道“睡不着,将自己个儿醉倒,持续了多久?”
萧定晔忙道“从二月底开始,每日雷打不动三四碗烈酒,几无间断。”
老先生眼珠子一睨,萧定晔只得住了嘴。
老先生看着猫儿道“他方才说的可有误?”
猫儿缓缓摇头,心下一时却有些怅然。
老先生道“这就对了。你长期醉酒,喉中比常人脆弱,一声大吼,便将嗓子崩裂。你若不戒酒,嗓子一生都难愈。”
却又蹙眉道“按你的脉象,若未饮酒,你今儿白日不可能睡那般久。奇哉怪哉。”
又转头问着萧定晔“她白日熟睡,与平日有何不同?”
萧定晔不由有些扭捏,转头先望了望猫儿,方低声道“白日,她是在……我怀中睡……”
猫儿噌的站起身,嘶吼道“你胡说,我……我……”
肖郎中忙忙上前,当了人证“夫人莫着急,坐着说话。夫人白日歇息,我等十几二十名暗卫皆看的清楚,确实如同主子所言。”
猫儿一张粉面涨的通红,倏地将手探进袖袋,啪的拍出一张银票,哑声道“小爷赏的!”
这一句话,诸人皆听的明白。
意思是说,萧定晔白日搂着猫儿,搂的好,搂的舒服,到了要被巨资打赏的程度。
怎地大名鼎鼎的五皇子,在闺房里是这样一种状态呢?
众人的目光看清银票后,倏地转到萧定晔身上。
萧定晔一滞,继而干笑两声,正色道“军需艰难,怎地随意浪费银子呢。”
十分自然的接过银票,十分自然的往自己袖袋中一塞。
众人再次确定,原来大名鼎鼎的五皇子,在闺房中果然是这样一种赚军需的状态啊!
老先生的一声重咳,终于将话题重新引回了正途
“既然搂搂扌包扌包能让她熟睡,你是他的汉子,你自然要义不容辞的上啊。再莫让她饮酒,好好的女儿家家,当个酒鬼成何体统!”
猫儿再一次被羞臊的逃窜出去。
好在此回暗卫们有了经验,将有水的地方看顾的严严实实,猫儿没有投水的机会,最后在暗卫的护卫下,先行回了客房。
司徒老先生饮过几口浓茶,同萧定晔道“你这位小夫人的所有症状,皆来自于心火过旺。降了心火,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。”
萧定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