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脚下不由一晃。
便在这时,他劈手便夺下她抵在颈子间的金簪,另一只手已极快的按在她被扭伤的那只手臂上,沉声道“你放心,我……不会逼迫你。”
都将她箍的不能动弹,这还不算逼迫?她立时开始挣扎。
他毫无法子,只能将她紧紧拥在怀中,一只手制住她不停歇的踢打,另一只手在她手臂上进行推拿。
半晌过后,他方住了手,松开她道“夜里再抹些药油,明儿扭伤便会好些。”
她立刻退后几步,对着他怒目而视。
他长长叹一口气,低声道“你嗓子受了伤,你只需听我说。”
然而要说什么呢?
他有太多话太多话想对她说。
上回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,后来他又追着大军而去,那些一开始就想对她说的话,经过了近一月的发酵,到了现下却反而不知该如何说。
千言万语到了嘴边,却依然是他最早就说过的话“你放心,三年三个月的约定,依然……是有效的。”
该死,他不想说这句话的。
他都和她那样了,他如何放她走?
不可能的。
好在她听过这句话,面色比方才稍微好转一些。
他立刻换了话题“你……这个月,葵水可至?”
她只愣了一息,立刻面红耳赤,恨恨瞪他一眼,嘴唇嗫嚅几下。
他看的明白,她是在说“关你屁事。”
他却不知她的回答,究竟是来还是未来。
避子汤毕竟也有药效失败的时候。
据闻,康团儿便是避子汤失败的产物。
两人双双对坐,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,过了半晌,他方打破了静寂,道“离雁伤了你,楚家只出银子可不成,我会再出手。”
猫儿抬头睨了他一眼,又嗫嚅了一句。
关我屁事。
房中再次陷入沉寂。
他冥思苦想,又想出个话题“我今儿来时看了黄历,明儿是个好日子,你明儿便搬进重晔宫。”
黄历有云,七月初七,宜入宅,宜赴任,宜嫁娶。
她耳中立刻回响起前几日李巾眉同白才人的话“哇,你享受的可是正妃待遇啊!”
她身子一抖,坚定摇头。
他便知道她会这种反应。
他低声道
“你我分隔这般远,暗卫们的力量无法集中,总会有纰漏。
离雁在御书房院外伤你时,如若当时暗卫多,便是能让她刺你一下,也断不会让她再刺第二下。
三哥在宫里有眼线,定然能从中推测出我们人手不足。只怕他现下已制定了部署,只要等你落单,便会迅速下手。”
她惊得从椅上一跳,嘶哑道“你吓唬我?”
他缓缓摇头“我……不敢冒险。身在皇家,任何事但凡有一丁点儿的可能性,便一定会有人尝试。”
她挣扎道“我不怕死。”
“我怕!”他深深的望着她,低声重复“我怕,怕极了……”
每每他想到她曾经中了七伤散那种邪毒而七窍流血的模样,他便惊得夜不能寐。
她服用了解药和人血,却依然昏死了二十多日时,那时他恨她诓骗他,几乎未去看过她。
然而心里的煎熬,他自己心里清楚。
不能再来一次。
他无法再承受。
猫儿想了想,转头取了笔,写下一行字“我曾听人说,若敌人用一个人来威胁他,他首先要亲手杀了那人,然后再和敌人搏杀,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威胁的地步。”
他望着纸上字,心中如刀割般痛,紧吆牙关,半晌方道“若真到了要亲手杀你的地步,我不会手软。”
猫儿立刻点点头,声音嘶哑道“希望你,说话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