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皇子一愣“不是最先只说要一万两,怎地又成了两万两?”
萧定晔立刻加码“三万两。”
四皇子再一愣。
“四万两。”
四皇子立刻告饶“一万两,一万两,明儿就过银票。”
萧定晔这才缓缓一笑“京城多少铺子是四哥的产业,一万两对你简直是九牛一毛。”
四皇子无语道“你的产业也不少,若不是被你拿去补贴各地大军,你又怎会因为区区几百两被牢里那宫女儿拿捏?”
待出了四皇子府上时,随喜已早早候在马车旁。
满脸的如丧考妣。
萧定晔停在他身畔,冷冷道“人呢?”
随喜扑通跪地“奴才无能,未办好差事。”
萧定晔心里叹了一口气,问道“她如何才愿意出来?”
随喜惴惴答“她要殿下……亲自去接她……”
“她白日做梦!”
三日后,刑部大牢一间耳室里,一场皇子和宫女儿之间的谈判正在进行。
皇子是新近得了一万两银子、银票还没捏热就投进了自家宫苑建设里的、日子过的颇有些捉襟见肘的,排行第五的皇子萧定晔。
且这几日他还被未来正妃不停送信催促,言“板凳、麻绳和房梁皆已准备好,镇魂的大仙儿何时能到位?”
除了以上两件事,牢里还有个无底洞,没日没夜帮他花着银子。
日子过的不可谓不糟心。
宫女儿是在刑部大牢里已经悠哉近二十日、因着受到衙役追捧、养成了言毕称‘小爷’的毛病的,大内四品女官胡猫儿。
眼下这位女官唇红齿白、精神奕奕,自腊月后一直没长起来的身子,在牢里二十日倒养的圆了两圈,倒是有些纤秾合度。
她身穿一身刺绣精致的月白男袍,将发髻在头顶高高绑起,除了额角还隐隐有些被开了瓢的伤痕,没有一处不透着“惬意”二字。
相对应的,萧定晔那一张又要为银子发愁、又要为事业发愁、还偶尔为感情发愁的憔悴脸,便被对面那位“小爷”衬托的更加难看。
猫儿手中纸扇刷的一撑,并不打算主动张口。
你不说话,小爷我就不说话。
萧定晔蹙眉良久,方长吸一口气,问道“什么条件?”
猫儿一笑,摇摇纸扇“听不懂。”
他忍耐着性子,将问话展开“什么条件,你才愿意回宫,自此再不生幺蛾子?”
猫儿淡淡一笑“换个人。”
这回轮到萧定晔听不明白。
猫儿友好解释“换个有契约精神的人,能说话算数的人,能不以势压人的人,本小爷就同他配合,相敬如宾度过未来三年。”
他沉声道“我不是你以为的那样。”
她哈哈一笑,目光中满是嘲讽“这是小爷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。”
他一滞。
他自问,他真不是随意毁约、说话不算话、经常以势压人的人。
然而每每对上她,他就不是他了。
她此时又加了一句“还要换个不打女子的人。”
这简直是莫大的冤枉。他立刻否认“本王从不打女子。”
她立刻将颈子一扬“是谁掐小爷的脖子?莫非你觉着,掐脖是表达亲切之意?你对着皇后、对着皇太后,也同她们行‘掐脖之礼’?”
“放肆!”他盛怒。
她冷冷瞟他一眼,抬脚便出了耳房。
……
三日之后,第二场谈判,在刑部大牢的耳房进行。
房中依然有宫娥,有皇子。
宫娥是间接里花了旁人更多银子、气色滋润、容姿越加令人不敢逼视的胡猫儿。
皇子有两位。
一位是又憔悴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