藉,一时难以突破心理障碍。
她讪讪道“我……还没审讯,不能用饭。这常例还是别破吧。”
栅栏边上的手和饭碗便缩了回去,那汉子续道“你方才说你同刑部尚书薛大人相熟?可是真话?”
猫儿打了个哈欠,道“上回我进来,还是薛大人亲自带的路。这回,他倒是不把我放在眼里。以后有事还敢求我办,我大耳刮子抽他!”
那汉子听闻,静默半晌,再无动静。
用过午膳,有监牢门接二连三被打开,牢犯接二连三被带走,等再送回来时,便是接二连三的呼痛呻吟。
猫儿又饿又累,眼皮干涩却一点儿睡不着,看着那些犯人被折腾的奄奄一息,不由喃喃道
“吐口吧,什么样的逼供我没见过?要不打的你爹妈不认识,要不吓的你直叫姥姥,到最后依然要招供。不如早早吐口,还能免一顿打。”
有才被放回来的犯人哀嚎道“吐的都不能再吐,现下已是屈打成招了哇!”
过了未时,四周渐渐回归安静。
猫儿正耷拉着眼皮,想方设法把自己哄睡,通道里又起了脚步声。
继而衙役的声音不远不近响起“就那处,第二个单间牢房。快着点,上官若怪罪,小的可承担不起。”
旋即一阵急切脚步声重重而来。
一个丫头往猫儿身畔一扑腾,大喊道“东家!”
猫儿一个激灵,支起身子,瞧见来着却是李巾眉的贴身丫头狼牙棒,只冷冷瞟了一眼,重又躺下。
狼牙棒看着黑漆漆的猫儿,却有些怔忪,一时不敢确认。
猫儿再睁眼,没好气道“你没看错,也没眼瞎,正是本……小爷。”
狼牙棒哭笑不得,将手中饭屉放在地上,先取了巾帕从栅栏里探进手,一边为她擦去面上黑灰,一边低声道“好好的姑娘家,怎地被熏成了这样?他们对你动用了烟刑?”
猫儿冷冷道“你既然能寻来,自是该知道我的事情,又来装什么‘懵懂无知’?”
她的眼风往外间饭屉一扫,立刻探出手,掀开饭屉盖子,将里间碗碗碟碟好菜好肉全都端进来,一边抓起一根鸡腿,一边挥手“去吧,旁的没你事了。”
狼牙棒讪讪一笑“我家小姐不好出来,她担心你的很。”
猫儿冷笑一声,停了嘴,伸手往自己脑门一指“她亲手送了我这个大礼,时隔三日,现在来说担心我?她人呢?上吊早早去了?”
狼牙棒看胡猫儿嘴上不饶人,却知道自家小姐理亏,不好意思辩驳,只抬出了自家未来姑爷“奴婢今儿能进来,可是托了乔公子的脸面。”
猫儿指一指自己“我今儿能进来,也是托了萧公子的脸面。”
“哎哟,”她歪嘴一笑,“真巧,两位公子都是你家小姐的夫婿呢。”
她吃尽一根鸡腿,往地上一瞧,再探手出去,将饭屉层层都查探一遍,蹙眉道“怎地没酒?”
狼牙棒怔忪道“五福没提酒的事啊。”
原来今儿狼牙棒能来看她一回,却是因为五福。
自猫儿半夜被随喜送进刑部大牢,秋兰忍到第二日五更,便去掖庭,拍开了吴公公的门。
吴公公此人,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为了钻营前程,给过猫儿几天好脸色,导致这个不猫不狗、不人不鬼的自此粘上了他。
猫儿进了牢里,吴公公简直要拍案叫绝,赞叹这是为民除害之举。
继而他就想到了他的五百两。
再后来,他的干儿五福,便带着吴公公的腰牌独自一人出宫,按照吴公公的交代,往兵部尚书府上去了一趟。
李巾眉收到信的时候,五福已经被门房为难的哭了好几鼻子。
彼时李巾眉为了闹腾退亲,已经度过了一哭二骂的环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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