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家更惜命啊!”
猫儿叹了口气“起来吧,莫行大礼。你想想,淑妃可还有什么弱点?譬如一大笑就闭气,一恼怒就闭气,或者一累就闭气?”
吴公公哭笑不得“淑妃娘娘要那般爱闭气,你还能见到她人?不过……”
他翻翻眼皮,往记忆中去细细梭巡了一番,找出个淑妃的缺点来“她爱吃桃,却怕桃毛。但凡沾染上一丁点儿桃毛,全身便起疹子。”
桃毛过敏?“还有呢?”猫儿急问。
吴公公摇摇头“淑妃娘娘实在是个完美的女人,缺点太少。”
猫儿对他看女人的眼光,抱以深深的鄙视。
擦着各宫门落锁的时辰回到重晔宫时,猫儿想着她目前的遭遇,深深认识到,旁人只能锦上添花,雪中送炭的事情只能靠自己。
桃毛之类的事,让淑妃身子难受一两天,根本不能伤筋动骨。
她坐在案几上,一边用口红将点梅图上的一个花瓣涂红、一边想着如何逃脱淑妃魔掌的法子时,外间随喜的耳房,暗卫们已齐聚一堂,等待随喜的调配。
“信鸽何时放出?”
“已放出两个时辰,到今儿三更,主子该能收到信。明儿辰时我等便能收到回信。”
“淑妃殿外的眼线可已布好?”
“已将泰王的暗卫除去,现下淑妃宫殿周遭树上,全是我们的人。”
“泰王府上呢?”
“暂且未有动静。”
随喜将一应准备都布好,心中继续思忖着此事的还有何转圜余地。
前去求皇上是不成的。
自胡猫儿毒发昏死,皇上便再未使人探问过。
皇上为何这般冷漠,作为一个太监,随喜虽不知晓,然王五却早早便帮他分析过。
皇上是在避嫌。
无论自家儿子对胡猫儿是否真有情,作为老爹,皇上都不能再牵涉其中。
太后处也不成,胡猫儿已去求过,铩羽而归。
胡猫儿该是还未对太后捅破淑妃与泰王的真面目。在这宫里,凡是要捅破一个秘密,必然要有大量的证据做支撑。
否则便是攀咬。
随意攀咬主子,是杀头的大罪。
提前去向皇后说情,只能有五殿下来做。奴才是没有那个面子的。
胡猫儿自己也该知道,皇后不待见她。否则以她雁过拔毛、不放过任何机会的性子,定然早去向皇后娘娘求过情。
各方形势都琢磨过,随喜深深叹了口气。
此事不容乐观。
自家主子前日跟随京郊大营的将士出京训练,虽是徒步行进,都已过了三日。
便是主子今日半夜收到信,再回信,再赶回来,只怕也要到后日。
后日,以泰王和淑妃行事的风格,胡猫儿只怕已经被讨去,且拔过了两层皮。
这一夜,重晔宫能踏实入睡的人极少。
到了第二日一大早,天刚蒙蒙亮,暗卫已将收到的回信急急送进重晔宫。
随喜打开蜡封的小竹管,从里间抽出一撮纸卷,仔细撑开薄如蝉翼的回信。
其上只有一行字。
捉泰王妃。
……
同一个院子里,胡猫儿所居的配殿里,秋兰看着眼底青紫的猫儿,安慰道“姑姑莫担心,姑姑去何处,我都厚着脸皮跟去的,万不会让姑姑眼前没有熟人。”
她不知猫儿和淑妃、泰王之间的纠葛仇恨,所做安慰不过是徒劳。
猫儿摇摇头,并未做多的解释,只疲乏道“我不能去。”
然而能不能留在重晔宫,能由着她吗?
自由,自由,多么难以企及之事。
她数次拼着命去追求的,也不过是“自由”二字。
可一天不离宫,她就不能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