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棉门帘,挂上了薄帘子。
自从他说定了几门亲事,太后娘娘便向宫中绣娘发下了话,如今萧定晔最爱流连的书房,所用帘子帐子,却全都离不脱鸳鸯祥纹。
眼前的这一张帘子上,便十分直白的绣制着五只鸳鸯抱团取暖。
一公四母,成群结伙,十分的有创意。
随喜此时十分耐心的站在她身畔,等着看她下一步。
她额上浮上冷汗,待要咬牙撩开帘子,却又一阵仿徨,只指着帘子上的成群鸳鸯同随喜笑道“绣娘真是人才,鸳鸯原本是一夫一妻呢。”
随喜看着她进退两难的吃瘪模样,内心里一阵畅快,继续道“怎地,不敢进去?你怕什么?”
猫儿的目光继续定在鸳鸯上“怕什么?姑奶奶何曾怕过事。”
一息之后,她没动。
两息之后,她依然没动。
等随喜换了个姿势继续看她,她方缩回脚,望着他义正言辞道“你搞不定的事想让我出头?我才不会被你当枪使,我不傻!”转身便走。
萧定晔坐在里间,目光盯在眼前的兵书上许久。等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离去,他方抬手,掀过一页,看向下一页。
灯烛憧憧,他的身影拉的极长,透过帘子,撞到了那一堆挤挤挨挨热闹的鸳鸯上。
第二日一早,随喜归置完重晔宫内务,正要出门,瞧见秋兰抱着一坛酒从院门进来。
他拿着马鞭踱过去,问道“你家姑奶奶好上这一口了?”
秋兰横了他一眼,并不理会,只气喘吁吁进了配殿,拍开酒坛,倒出三碗酒端进寝房,递给猫儿“姑姑快喝,喝过好入眠。”
一阵咕嘟后,猫儿抹了嘴躺下去,闭着眼睛含糊叮嘱“未时记得唤醒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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