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何以却能同四品女官这般说话?要知道,便是同样品级,女官可比太监尊贵。公公若是节下饮多了酒胡乱说话,奴婢劝你早醒酒,莫等到见了棺材才掉泪。”
随喜冷笑一声“咱家倒未想到,胡猫儿结识的人各个牙尖嘴利。”
他的目光越过秋兰,定在猫儿面上“莫着急,咱家明儿会会你。”
天际烟花繁盛不停歇,外间却有了嘈杂脚步声。
随喜立刻往外迎去,外间侍卫已搀扶着萧定晔歪歪斜斜进来。
醉酒的皇子分外闹腾,口中不停歇的喊道“高兴,本王高兴。莫劝,高兴!”
随喜忙忙上前从侍卫手中搀扶过萧定晔,口中顺应道“高兴高兴,主子平叛有功,终于如了意,该高兴。”
他架着萧定晔要往正殿而去,萧定晔却脚步蹒跚,一把推开他,迷迷登登睁开眼,看着满院景致,大着舌头含糊道
“绿的……适合本王,最适合不过。全天下都知道……绿色的……最衬本王……”
他往袖袋里一掏,向随喜丢过去个物件儿“赏……办得好,要赏,大大的赏……”
随喜原当自家主子饮醉酒会注意不到满院绿蛇,未曾想此情此景反而更有存在感。
他只怕现下得了赏,明儿便要被打板子,不禁恨恨往猫儿方向瞪上一眼,手忙脚乱架着自家主子往前去。
萧定晔饮醉酒,身子极重,待快到一排宫殿前,他却身子一扭,往配殿方向而去。
随喜拗不过,反而被他裹挟着一起跌跌撞撞,擦过秋兰身畔,咚的便进了配殿,一头扎进了床上。
随喜手忙脚乱挣扎出来,萧定晔已在猫儿的床上呼呼大睡。
经了一番折腾,他全身浮上一层密密细汗,若从被窝里剥出去,到外间被冷风一吹,只怕就要伤风。
伤风了势必要请太医,老太后那边收到消息,只怕……
两处板子已在排队,随喜已提前感受到身子火辣辣的疼。
他出去唤了宫娥进去侍候,秋兰已背着猫儿急急道“这……鹊巢鸠占,姑姑去哪里歇息?”
随喜板着脸训道“如何叫‘鹊巢鸠占’?这重晔宫的一草一木,哪个不是殿下所有?殿下想睡何处就睡何处!”
他远远往自己日常歇息的耳室一指“那处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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