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齿道“她何德何能,要占个侧妃的名头。莫说侧妃,便是夫人,便是房里的丫头,也不成!”
“母后!”他哀求道“孩儿心里只有她,求母后开恩!”
太后一声冷笑,一步步逼近“你说你心里只有她,你将同你定了亲的那些好姑娘放在何处?她们何错之有?女子善妒是大忌,更何况你是皇子,你若连这道理都不明白,本宫便白生了你!”
萧定晔的情绪缓缓平静。
他换了个话题“她要去向几个太监讨债,儿臣事前便知道此事。那些太监不愿还银子,扯了这废物总管出头。四五十个太监围攻了废殿,最后却没落到好。母后该问的是那大内总管是如何御下、如何做事,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打胡姑娘板子。”
“她持刀伤人,拘禁上官,她无错?!她给你喂了什么汤,让你完全不顾宫里规矩?!”
一帘之隔的外间,猫儿趴在榻上,听着里间萧定晔和皇后针锋相对,心下一阵茫然。
脑中的声音道“你听听,他为了你,和他阿娘反目成仇,你高兴了?”
猫儿喃喃着“我没高兴。”
脑中的另一个声音续道“你哪里没高兴?他来阻止你被多打板子,不就是你心里盘算好的?皇后要打你,皇子不让她打你。难道这不是顺理成章的后续发展?你个害人精!”
脑中的两个声音搅和的她头昏脑涨,待她的神识再被拉回时,里间正传来“啪”的一个巴掌声。
紧接着,萧定晔冷着脸大步出来,一把将猫儿抱在怀中,待站到了檐下,他方转头遥遥看着皇后
“莫说有猫儿,便是没有她,孩儿也不可能让楚离雁成为榻边之人。母后尽管撇开孩儿去定亲。定亲母后做主,让不让楚离雁守活寡,孩儿做主!”话毕,一把披风转去身前,护着猫儿头脸,在风雪中大步离去。
废殿里,汤药味再次充斥了整个院落。
明珠为猫儿抹药膏的当口,房门被从外推开,寒风立刻卷了进来。
明珠急道“快,关门。”
白才人忙忙关了门,坐去炕沿,帮着明珠固定着猫儿的衣裳,以防染上药膏。
待伤口全部抹上药,白才人偏头看猫儿精神尚可,满心汹涌的八卦再也忍不下去,探问道“你说,你跟皇上眉来眼去的半途,什么时候又和五皇子暗度陈仓?”
明珠蹙眉道“什么暗度陈仓?真难听。”
白才人大吃一惊“你知道?你此前知道?你此前知道他俩在一处?”
明珠立刻闭了嘴,搪塞道“没有的事,不过是五殿下顺便送姑姑回来而已。”
白才人显然不能轻易被忽悠。
“抱在怀里,满脸着急,一叠声的要唤太医……这叫‘顺便’?阖宫几千奴才,五皇子偏要亲自将人抱回来,这叫‘顺便’?”
猫儿终于张声“行了,就是‘顺便’。”
白才人见正主发话,终于不再继续问下去。
她吧嗒了一回嘴,叹道“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,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。”
想了想,又喜滋滋道“今后如若我复宠,你见了我还要唤我一声母妃。不亏不亏。”
她才离去不久,吴妃就上了门。
她神色严峻,看着猫儿不说话。
猫儿只得将明珠遣走。
外间风声肆孽,配殿里,吴妃蹙眉道“你既然意属皇上,怎能同五殿下有瓜葛?”
猫儿叹道“娘娘该高兴不是?少了争宠之人。”
吴妃神色大变“你认了?你真的对五殿下有情?你怎能如此?”
她眼眶立时红了一圈,抓着猫儿半边衣领,神情激动“你会耽搁了大事!皇上还怎么带你去皇陵?”
猫儿心里一动,立时抬眼往吴妃面上瞧去。
二十出头,姿色清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