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槛,方转回头,可怜兮兮道“吃剩的骨头,能不能留给大黑?”
明珠一个扬手,五福立刻跳出门槛,啪的紧掩上门,将笤帚挡在了屋里。
用过早饭,明珠为猫儿的伤口涂过药油,方道“我不能暴露身份,还是去正殿做妆粉。姑姑好好养伤,旁人若来打扰你,我想法子帮姑姑拒绝。”
猫儿躺在炕上补了一回眠,扬声将五福喊了过来,指一指她吃剩的半碗蜜枣。
五福眼睛一亮,立刻端在手中,跳去炕沿上坐了,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蜜枣,先起了个话题“姑姑,我阿爹,就是吴公公,想让我问姑姑一件事。”
猫儿点点头,示意他继续说。
五福将口中的那颗蜜枣啃尽,先做了一回铺垫“我阿爹求我的时候,我觉着是为难姑姑,已经先拒绝了一回。可我阿爹,那么大的人,哭起鼻子来,竟比我还厉害……”
猫儿点点头。吴公公哭嚎时,确然是泪水长流,十分的哀伤。
五福继续道“可我阿爹说,此事于姑姑也有好处,办成了,姑姑能得二百五十两银子。我觉着阿爹这银子出的对,故而帮着阿爹传一回话。”
他先按照吴公公所教他的说话艺术,将此事的重大意义抛出来,见猫儿果然如他阿爹所预料,听到银子便双目起了神采,这才继续道
“此前阿爹以为他要被皇上赐死,便将他攒的八成私房送给了旁人,指望着旁的公公下手时能给个痛快,待他死后还能帮着下葬。
然后而来没死,那些银子却要不回来。阿爹求着姑姑出手,帮他讨回银子。无论讨回多少,二一添作五,都分姑姑一半。”
她灵敏的问出了其中的关键“吴公公当初缺心眼,送出去了多少银两?”
五福伸出一个巴掌“五百五十两。”继而又将他阿爹算出来的结果报出来“事成后,姑姑最多能拿二百七十五两。”
猫儿这些日子走霉运,险些将自己的小命折了进去。听闻有这样一件腊月里的开张买卖,觉着能改改霉运,心里思忖了半晌,觉着有门。
她先按下不表,只道“你先去将吴公公和秋兰唤来姑姑这里,然后带着大黑在配殿门口守门,谁都不能进来,包括明珠,可记得了?”
五福听闻却有些疑虑“我也不能进来吗?明珠和我,姑姑离哪个最亲啊?”
猫儿扶额,对于五福突然的争宠暖心又无奈,只催促他“快些去,等你阿爹来,我多拿他几十两,让你好好养大黑。”
猫儿要多坑吴公公的计划,哄得五福心花怒放。
他欢呼一声跳出门去,牵着大黑便跑上了宫道。
吴公公和秋兰在午时前后先后到来。
因着利益的刺激,五福和大黑守门守的很敬业,一遇到明珠想进配殿,大黑便呲牙咧嘴发出“呜呜”低叱声。
大白日明珠不好强来,虽着急的抓耳挠腮,却也只得退回正殿。
配殿里,猫儿先望着秋兰,沉声道“有位浣衣的嬷嬷,圆脸矮身子,此前常为贵妃殿里浣洗衣物,你可见过?”
大晏宫中规矩,除了跟在各娘娘身边、绝了出宫心思的嬷嬷,旁的六局二十四司,皆会将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娥放出宫去。
掖庭的浣衣老嬷嬷并无几个,猫儿简单描述,秋兰便知晓是哪个,立刻道“那位嬷嬷此前并未在浣衣局,也不知从何处调来,有三四月时间。这几日不知怎地,却不见了踪影。”
猫儿听闻,心下一叹。这位嬷嬷已死在泰王手里,自然是不会再出现了。
她问道“浣衣局谁同她相熟?”
秋兰摇摇头“嬷嬷独来独往,从不与人说话,只常常哀叹叹气,或默默流泪。”
猫儿见从秋兰这里问不出有用信息,只得转头问吴公公“三四月之前,公公还担着大内总管的位子。那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