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值房、太医院值房,未瞧见……”
“……西华门,未瞧见……”
“……东华门,未瞧见……”
萧定晔急速的想着,胡猫儿既未去常出现的地方,也未私自出宫,她到底去了何处?
她已如常所愿侍寝过,下一步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废殿等晋封旨意,而不该到处乱跑。
她上了龙床,最如愿的是三哥。这时候,三哥一定会让她等着领旨,将后妃的身份坐实,而不会掳了她。
随喜向自家主子分析着“会不会贵妃同泰王是一伙?毕竟她是在淑妃的一力支持下才晋升为贵妃。”
萧定晔长吁一口气,摇头道“淑妃当年出手暗害了七公主,贵妃作为生母,这些年同淑妃水火不容。便是淑妃为了赎罪,推她上了贵妃之位,可害女之仇不共戴天,两人怎会同流合污。”
未几,回来两位暗卫,抱拳禀报“贵妃殿中不见胡猫儿。”
萧定晔一时扶额。
胡猫儿到底去了何处?
这时一位暗卫续道“贵妃殿中虽不见胡猫儿,可属下却发现了些蹊跷事。”
萧定晔立刻抬头“说。”
暗卫道“今儿未时,掖庭为各宫娘娘分发炭石等物。太监们从贵妃殿中离去时,还被指使抬走满满一筐灰……”
“掖庭火栏!”随喜吃惊道。
他忙忙向萧定晔解释“宫里每日的废旧物并不会随时运出宫外,会先送去掖庭后面的一处坑地,待积攒到一定数量,能烧的烧掉,不能烧的再运出宫。那处坑地便称为‘火栏’。”
萧定晔倏地起身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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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窗的寒风如刀一般刺来,猫儿一阵冷如深陷冰窖,一阵烫如身在火山。
她终于出了些声音,却低沉窸窣语不成调。
牢门“哐当”一声从外打开,进来几位覆了面具的黑衣人。
当先一人缓缓踱到猫儿面前,前倾身子凑在她唇边,听清楚她断断续续说着的是“妈妈……我想回家……”
他倏地冷笑,抓住她的散乱发髻,抬起她脑袋,缓缓道“本王以为你真的前事尽忘,原来你还记得你有父母双亲……”
他退后几步坐去衣裳,向边上人使个眼色。
立刻有人提了个水桶而来,抬手一泼。
猫儿只觉有冰山铺天盖地压向了自己,全身鞭伤如刀割一般,她被激的一阵颤抖,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泰王坐在椅上,双目如利剑一般钉在她面上“胡猫儿,你我又见面了。”
猫儿看着他,挣扎着开口“不以……真面目示人……何提见面?”
泰王缓缓勾了唇“胡姑娘装失忆、装猫妖、装胆小,你又何曾以真面目示人?若不是今儿鞭打你,我倒不知你是个宁折不屈的女豪杰。”
猫儿再不说话。
他神色忽的狰狞,上前重重捏住她颈子,咬牙切齿道“假装侍寝?你坏我大事!”
他一挥臂,退后几步,鞭手立刻就位,扬鞭就打。蟒鞭打在她身上,如同打在了墙上,换不来一丝儿回应。
鞭手连续挥动十几下,见猫儿到最后连挣扎都不见,停了鞭子上前一瞧,转头看着泰王“晕了过去。”
泰王面无表情道“泼醒她,本王倒要看看,她的骨头能硬到什么程度。”
再一桶冒着寒气的冰水将猫儿激醒时,她身旁的空地上多了一个人。
这回她勉强能认出来,那是方才口口声声对着她喊“小姐”的老嬷嬷。
眼前敷了面具的泰王看她有了动静,冷冷道“你不是喊娘吗?本王便让你亲眼瞧瞧,你的奶嬷嬷是如何受了你的牵连。”
他话音刚落,两位鞭手啪的挥动手中狼牙鞭,奶嬷嬷的呼痛声拔地而起,衣衫瞬时现了口子,鲜血顺着鞭痕不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