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万没想到,她泡汤池的水里被投放了春药。
谁泡的越久谁倒霉,谁钻到水下谁倒霉。
随喜此时不想听这些。他着急道“走,到了你赎罪的时候,临走之前主子交代你几句话。”
站在萧定晔床榻边上,萧定晔沉声道“你记着,王姑娘已死,镇魂没什么用。王公子还活着,你先去镇魂,有什么消息,本王使人传进去。”
她将关注点放在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作风上。
她先要说的是那日虎口夺解药的事。
“不是奴婢想亲薄殿下,实在是回回都是嘴边较量,不由自主就思维定势,忘了手脚,用上了嘴。”
“嗯。”他的脸上冷漠又保留着一丝防备,仿佛随时怕她再动他衣裳。
她叹了一口气,再道“今日对殿下所行之事,也不是奴婢真心为之。至于为什么,奴婢还没想清楚,但绝不是思慕殿下。”
他抬眼打量着她的神情。根据暗卫来报,虽知她并未在泰王面前透露过什么重要事,却也要趁机问她
“你透露了本王什么消息?有些事你自己虽觉着不重要,于我却可能是致命关系。你若做不到谨言慎行,今儿到处寻汉子的事,还要发生。那时无人再将你绑在椅子上,你随意。”
她想象她投奔向无数个汉子,然后被人吃干抹净,惨不忍睹……
她立刻打了个抖,道“我没说,我什么都没说。任何重要的、不重要的都没说。”都还没来得及说……
萧定晔冷哼一声,不置可否,没头没尾说道“你身无二两肉,旁人对你客气,你要掂量着别人是为了什么。”
她脑子一抽,像是没吃解药一般,挺直了腰身“有二两,四两都有。”
“滚!”
时已傍晚,大厅四周寂静。
猫儿坐在王家一家三口的中间,一时觉得多少无奈。
一个死人,一个半死不活的人,一个昏死过去的人。
都要靠她罩。
罩一个死人,是因为她在众人面前下了定论,言王姑娘阳寿已尽,镇魂无用;并夸下海口,要让她不存在的阿哥,为王姑娘寻一处投胎的好人家,下辈子福泽绵长,人生平顺安康。
罩一个仅剩一口气的人,是因为王家哥儿确实仅剩下一口气,她没有借口说他阳寿已尽,只能放在此处镇魂。
罩一个昏过去的人,实在是王大人心忧儿女,经受不住打击昏死在一儿一女的身边,两只手各牵了儿女的一只手臂,无论如何不松手。
鉴于此,皇上发了令需要镇魂的人,由猫儿负责,需要医治之人,由太医负责。
在王家几乎满门聚齐的场合,巫医再一次联手,和和气气坐在了一处。
这也是时隔近半月后,猫儿第一回瞧见了柳太医。
待周边人散尽,她方从王姑娘的尸身往活人身边挪了挪,趁机悄声招呼柳太医“你不是告了一月假?怎地跟来了此处?”
柳太医不能回复她。
他不能说,他亲手喂她吃下毒药,他不敢见她。
他不能说,他是个懦夫,他不敢护她。
他甚至不敢看她脸,只凭着一点子勇气,将指尖搭上了她的手腕。
气血充盈。
气血太过于充盈。
不对,七伤散伤及五脏六腑的初始,气血虽会充盈一些,可不该这般如江河奔腾。
一分快,一分险。
他原本预估她还有七八日才第一回毒发,可照这种形式,只怕快则两三日,慢则五六日,她就要发作。届时,泰王就要寻上门来,向她展示真面目,让她知道她的使命。
可他什么都不能说。柳家上下三十余口,是他要护的人。
他再也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,拿来护她。
他躲着她的眼神,无